“半日啊……”曲芜抿了抿唇，似乎欲言又止，可她等了又等，也不见应予歆开口讯问，只好又说：“可我身子有些酸痛，恐怕……撑不了那么久。”
她边说边假装揉了揉肩膀，加之动作缓慢声音有气无力，还真有那么几分虚弱的样子。
应予歆知道曲芜惯来会做戏，本不想理琢磨琢磨会，可当对上她那可怜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视线时，还是没忍住问道：“哪里不舒服？可是丹田？”
曲芜轻微点了下头，继续做柔柔弱弱状说道：“恐怕是今日还未吸收师尊的真气，旧伤复发了。”
狂风呼啸过耳畔，吹动曲芜的衣摆猎猎作响，吹得漆黑长发随风飞舞，那身体过于单薄，强撑在狂风中，让应予歆有些于心不忍。
哪怕知道十有八九是假的，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自确认她没事。
“过来。”应予歆略微沉吟后朝曲芜伸出手。
苦肉计，百试不爽。
小心思得逞，曲芜欢喜地搭着应予歆的手跳上她的飞剑。
应予歆握住她的手腕，“闭眼。”
曲芜依言照做。
熟悉而温暖的真气顺着经脉流淌至四肢百骸，扫清了曲芜体内挤压的浊气，使得浑身清爽不少。真气经过流转继而走向丹田，曲芜微微紧张，等待着真气的下一步动作。可真气只是规规矩矩地绕着丹田转了一圈，连带着滋养了一番新凝结而成的内丹便散了去。
曲芜舒服地轻哼一声，慢慢睁开眼。
看来并没有被发现骨生花。
心里石头落了地，曲芜心情大好，加之两人距离极近，让她心里忽然起了撩拨的心思。
于是，她稍稍凑近应予歆，贴近她耳边气音轻笑道：“多谢师尊。只是……未料到师尊竟已如此熟悉我的身体了。”
“真是令我惊喜。”
最后一字尾音上扬，沾了点吟吟笑意，耳畔拂过的热气好似在应予歆心尖挠痒痒，把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纹。
有一股陌生的冲动在暗地里蠢蠢欲动，两人呼吸交错，鼻腔盈满对方的气息，这一瞬，应予歆忽然很想对眼前这个人做些什么。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莫要再就在这里了。”意识到自己心已乱，应予歆忙下逐客令，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同时默念清心咒。
曲芜一听，转而拉住应予歆袖口，“可我想和师尊在一起。”
说完又补充道：“而且我身子还没痊愈，现在还不能长时间御剑，求师尊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应予歆默念两边清心咒，终于压下了那股冲动，闻言道：“不行，你刚刚结丹，正是需要学习去控制它的时候，更要多加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