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玩够了，转场酒桌。
戚红豆故意走在最后，靳北淮也慢吞吞起身，瞥了一下小姑娘，眼神没刚才那么倦，黑眸夹了丝难言的情绪：“怎么？有话跟我说？”
空气中还飘着烟味，和着酒味，有些难闻，这下人散开了，空气也开始分散，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戚红豆站在麻将桌边儿上，因为室内热，脸蛋红扑扑的，弯弯的眉下眼眸水润，眼尾的地方化了半截上翘的眼线，看起来有点儿媚。
靳北淮盯了她半晌，忽然别过眼去。
戚红豆盯着他，发现这人去美国后变了不少。
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可哪里都变了，主要是那气质，没以前那么散，但更淡更沉了。
想到美国，她吸了一口气，脑海里思考了一下这书该怎么要回来。
戚某人琢磨了一下，手指绕着包包的链条开口：“你高中毕业前，我送了你一本书你还记得吗？”
“……《如何讨富婆的欢心》？”
“……”戚红豆囧，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不是，那是咱俩的和解礼物，是另外一本。”
“我想想。”靳北淮支着条长腿，踩在地面的易拉罐上，头顶的水晶吊灯坠下片片灯影，像是给他打了高光和阴影，合着黑色卫衣把他的脸衬得更为立体。
戚红豆心猛跳了下。
“你说的是《小王子》吧。”靳北淮这老年记性终于记起来了，“好像在家里的储物柜里。”
“你没看过？”戚红豆的手微松，嘴角不自觉地拉开弧度。
靳北淮注意到她的雀跃，目光在她的嘴角停留：“看过。”
“……”
心脏瞬间被人抓住，宛如最后一根稻草，也化为了泡沫。
“不过你送的那本还没打开过，三年级还是二年级我就看过《小王子》了，后来这书不还被你给弄坏了，那可是限量版的。”靳北淮这话就有些欠揍了。
但还好，没打开就好。
戚红豆回过神后又开始反击：“限量版怎么了？你小时候对我干的那些缺德事儿呢？”
宛如火线被点燃，俩人以前那种互怼的劲儿又跑了回来。
“得，不跟您计较。”靳北淮站直身体，一副‘爷大度，爷不跟你一丫头片子计较’的慷慨态度，将这场嘴炮战争划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