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衍拉着东方蓁的手让她坐下，掰起她的头，笑吟吟道：“你给齐琰跳舞就算了。齐琰是你看中的夫婿，哥哥自然靠边站。怎么如今一个周景善，也骑到孤头上来了。”
说着嗤笑一声，“让二公主跳？孤，脸皮薄啊。”
东方衍拿的是个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他斜觑着东方蓁。“孤在芝芝身上可没花那么多心思，不好意思使唤她。”
东方蓁啜濡道：“我本来也没答应周表哥……”
东方衍放开她，心里一喜道：“哦？这么说你还是念着哥哥的。”
东方蓁摇头道：“不是。我是想着齐琰那天也要去的话，谁来给他挡舞。”
太子：……
东方衍按住太阳穴突突跳的额角，心里被摘空了半晌。东方衍怒不可歇道：“小白眼狼。过来，给孤磨墨！”
磨墨，要写什么？
东方蓁跪着上前，乖巧应道：“哦。”
东方衍运了运气，提笔一气呵成默了篇长经。蓁蓁探头一看，是《静心咒》。消气用的。
东方蓁揣度片刻，小心翼翼的跪的离东方衍近了些，小声道：“哥哥。”
东方衍没有理会她，翻了纸，直接写下一篇。
东方蓁咬了咬唇，委屈的道：“太子哥哥，我不是要丢下你。我这不是想着，你有三个妹妹。芝芝和茵茵都能帮你。可周景善没人帮，齐琰也没人帮。”
“所以你就把孤抛诸脑后，胳膊肘紧着外人拐？”
东方衍寒星般的眸子不全然是生气，冰冷中隐隐带着笑意和无奈，还有些余愠未消在里面。但已经温和多了。
东方蓁欢喜的扑在他膝盖上，继续低头认错。“蓁蓁错了，不该当小禽兽。”
“东-方-蓁——”
咦，手心底下怎么湿湿的？蓁蓁低头一看，完蛋，未干的墨迹和纸全部黏手里了。
东方蓁急着拿下来，撕拉一声。沾着墨迹的经文被扯破个大洞。
东方蓁头晕目眩了半晌，脑中条件反射道：“太子哥哥我错了。我重新帮你抄一遍。”
“那你就留在北海殿抄一遍吧。”
东方衍放下笔，叫人进来收了笔墨纸砚。还让太监重新抬了张条案进来，左右点上琉璃盏蜡烛。太监醮了毛笔双手递给东方蓁，“三公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