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三表情变得凝重,看看自己同僚,低声道:“……白氏祖上可是广南道云贵那边的大贵族出身。”而广南道多瘴气,擅养蛊,也是众所周知。

    鹰羽卫们面面相觑。

    萧十三回神,摇摇头:“大约是我多想了。白家也没什么理由对付咱们。”

    褚楼简直对萧十三刮目相看,还以为是个沙雕,没想到人家看问题直击重点,也是个牛人。这还是在对方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呢!

    其实他仍然觉得,白氏和老娘娘之死关系密切,无奈秦凤池坚持给他洗脑,拿官场阴谋阳谋一通猛灌,让他都不敢妄下结论了。

    “和内侍监关系也不大吧?他们一贯对咱们还挺上赶着的,”小个子猜测,“再说我刚刚看了一下,他身上那地方创口新茬,估计进来不到半年,不大可能和宫里人物有什么太多牵扯啊。”

    “……先、先把人弄走再讲。”萧十三捂着额头头大,可他们鹰羽卫又不是断案的,只能等指挥使大人回来再说。

    鹰羽卫办事很是利索,没一会儿功夫,尸体也搬走了,地上的虫子也烧掉了,罐子作为证据跟着尸体一起被带走。

    萧十三转身,从怀里掏出个粗瓷瓶丢给褚楼:“药给你,你是在这儿继续等大人,还是跟咱回场院人多的地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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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褚楼这才想起自己的伤,疼痛突然就跟着注意力一起回来了。

    “我不折腾了,得赶紧上药,”他苦着脸冲他摆手,“你忙你的去吧,回见回见!”

    萧十三鄙视地斜他一眼,大步离开。矫情,都是大老爷们儿,看一下咋了吗?

    是啊。

    褚楼一瘸一拐地回到茶室,看着手里的药瓶一筹莫展。哎,都是大老爷们儿,确实没啥大不了——他要不要把萧十三再叫回来?

    这大腿根的伤口不说位置尴尬,重点是肉黏着绷带,他自己下不了手去撕啊!

    褚楼不由看向外头,头一次无比期盼能尽早见到秦凤池。

    虽然近卫司的地界拱卫着內宫,两者不过一墙之隔,但此时却对宫里的风暴一无所知。

    慈安宫寝殿。

    新泰帝坐在椅子里,双目紧紧盯着太后的寝床。

    “赵太医,大娘娘如何了?”白国舅站在床榻边,紧张问道。

    太医没吭气,眉头紧锁,又探手去摸太后另一只手的脉象。白国舅见此情状,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扶住床围方才没有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