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就看到阮秋烛那辆宾利勒芒了,温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问:“你等人?”

    秦墨低头快速回了个消息,说:“我妈刚说快到了,你先走吧。”

    温言点点头,转身欲走,被秦墨叫住:“温言,找个时间聊聊吧。”

    温言朝她笑了一下,又向后两位示意,转身走了,背着身朝他们挥了挥手。

    付叶飞大声回道:“言姐再见!”

    秦墨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

    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嘿,新同学,我是付叶飞,交个朋友吗?”

    ……

    “怎么这么晚?还没饿?”一上车,阮秋烛取下温言书包,顺手放到了副座上。

    温言默默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

    “没事。”她简短地回答。

    “国庆什么打算?”阮秋烛又问。

    “没想过。”温言关上车门,车子开上了路。

    停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三号有事。”

    “我陪你。”阮秋烛知道她说的事指什么。

    温言转头看他,张了张嘴,没说出阻止的话。

    过了好久,久到阮秋烛以为她又会拒绝时,身边若有若无地发出一声:“嗯。”

    这是答应了!

    十月三日是她父母的祭日,多可悲,举国欢庆时她要独自悲伤。

    往年的那一天,无论她在不在宁城,都会提前一天回来给父母打扫打扫。阮秋烛一直想和她一起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在这一天,她只想一个人和父母待会儿,说说话,像其他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一样向父母倾诉抱怨。

    也只有那个时候她才有一点少女的样子。

    不过每次她去墓地时,碑前都有两束新鲜的红色桔梗,鲜而艳、红而透,仿佛被血浇灌而成。

    刚开始几年她不知道是谁送的,后来无意间发现了,阮秋烛会在十月二日晚上十二点,准时到墓前将两束新鲜的红桔梗放下,会在目前站足三分钟后离开,没有一句话一个字,就这么默视着,微低头,腰身也向前倾,却是一副尊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