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看上去才像是在惧怕,其中情深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会明白。可对于这句话唯儿却一直持怀疑状,分明是某人面子上挂不住才会这么说还偏偏要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一国之君混成如今这般模样也是着实令人唏嘘。

    东逛逛西瞧瞧却一直没见唯儿买了什么,直到夜市的摊子也已经撤的差不多时唯儿才心满意足的甩着手回了王府。

    刚到府门前钟离忌身边一直跟着的那名侍卫却愣住了,只两眼发直的望着府门,随后忍不住开口道:“王爷……这还是咱们王府吗?”

    钟离忌没有那名侍卫那般不顾形象的表现出自己的震惊,只是依旧声音平淡的开口道:“这是你找人修缮的?”

    “当然,本殿住的地方怎么能那么寒酸,何况你可是本殿点名罩着的人,这大话都吹出去了,修缮个府邸而已算不了什么,你也别太感动。”说罢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悠悠然的入了府邸。

    一日的时间不足以让整个王府的屋舍全部翻新,可若只是用重阳的精锐去做些打杂换物件的活来说却还是绰绰有余的,王府的牌匾被换做了紫檀木制的匾额,御王府三字也用了金料打造,入内的道上具是极透亮的琉璃落地宫灯。

    原本这种价值不菲的宫灯向来稀缺,可此时却是像不要钱一般一直从王府的大门处摆到侍卫房门前,宫灯所在之处灯火通明。

    顾唯儿望着一路的摆设,只觉得这些天来的委屈终是消磨了些,伸着懒腰就朝御王寝殿的方向走去,刚进门便见到了自己那日思夜想的金丝楠木制的千工拔步床,这床本该是自己出阁时才能用的,可奈何自己当时偏偏就是看重了,怎么着也定要立刻睡上。

    后来还是父亲请来了数十名技艺精湛的木匠花了将近一个月才完成的,为此自己和父亲都被母亲的怒气波及,还罚了他们抄写帝王术二十遍,抄不完不许吃饭,不过真到了饭点母亲舍不得她挨饿便叫她去吃饭了,父亲抄完了她剩下没抄完的所有帝王术。

    思及此唯儿忽然粲然一笑,三两步蹦上床像个孩子献宝似的,兴奋地向款款入内的钟离忌炫耀着自己的床。

    “我的这张床不是我吹,我若说它是天下第一绝没有人敢称天下第二,而且我这床榻可是向来都不让人碰的,连别人坐一阵子我都要心疼半响的。”看着那人停在门前没有在往前走时,作为暂住在别人王府的还大言不惭的划分领地的人终还是有些心虚的继续道。

    “不过既然我住了你的府宅便也不会那般小气,从今往后,这床有我一半便有你一半,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不过我事先说明啊,这以后不论我们之间怎样,这床榻都是我的,你,不可以独占走的。”

    钟离忌愣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承诺,只是心中却是不免被她那句“以后”弄得刺痒难耐。

    俩人上床一如昨夜般同塌而眠,只是这次唯儿特地多抱了一床被褥搁在两人之间,可还没等钟离忌入睡那被褥便已经被身侧那人拱的散作一团,没一会儿便又被人黏了上来,第二日一早仍是如前一日一般无二,依旧是尖叫声先一步唤醒了两人的精神气。

    在叙白再一次被轰出门的时候钟离忌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要不你住这间,我去住里间?”

    “我不要,我母后说了,夫妻就该住在一处,分房睡别人还不得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唯儿摇头,直接了当的拒绝了钟离忌的提议,笑话,她堂堂重阳国三殿下刚嫁进夫家便要分房,这睡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搁?

    钟离忌沉默半响复又纠结了一阵才道:“你的侍卫……管好。”

    唯儿歪头沉默了半天终是胡乱的点了下头算是答应,随即便三两下自榻上爬起穿好鞋袜窜了出去,等到钟离忌走到大厅时两人早已是坐好等着了,只是那唤叙白的侍卫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还不等钟离忌多想门口却传来一人熟悉的声音,“四弟才开始用早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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