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羽伸手进荷包装作掏东西,实际上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哨子。

    “这个哨子你藏好,不要吃陌生人送的东西,如果大老爷或者有陌生人来看你,遇到危险了,立刻吹哨子,短则十息,长则二十息,我就会赶来。你……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是如果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尽量帮你和春花离开杜家。”

    谢诗羽不是一个圣母,但是明知道两个女孩会死,她有能力帮一把的情况下是无法坐视不管的,良心上过不去。

    父母在世的时候,总是说,人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帮一把帮一把。

    谢诗羽走出牢房的时候有些难过,她有点想爸爸妈妈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有自己这种运气,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她希望爸妈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好好说着。好好活着。

    人之所以恐惧死亡,是因为死亡无法避免,死亡是冰箱里剩下的半碗菜,是找不到东西时习惯的一声妈,是下雨没带伞时下意识拿起手机想要拨打的那个电话。是想要说,我想你了,去无人回答时的那种安静。

    沈梦柯一直等在外面,看到谢诗羽出来的时候想要上前,可是却发现谢诗羽眼眶有些红。

    谢诗羽也看到了沈梦柯:“你怎么了?”

    沈梦柯站在不远处,似乎没好意思上前的样子。

    谢诗羽揉了揉眼睛走了过去。

    沈梦柯挠挠头:“没什么,就是看你好像有点难过。”

    谢诗羽笑了笑,只是看上去很是苦涩:“没什么,我想爸妈……就是我爹娘了。”

    沈梦柯从口袋里拿出汗巾子:“要不要擦擦脸,你看上去要哭了。你想家就回去看看他们呗。”

    谢诗羽结果汗巾子擦了擦眼泪:“他们去世了。”

    沈梦柯干巴巴的张张嘴:“对不住,我不知道……你……节哀”

    说完就赶紧闭嘴,生怕多说两句勾的谢诗羽更难过。

    谢诗羽将这种难过埋在心里:“没什么,你也不知道……”

    说道一半,谢诗羽低头看了看汗巾子又抬头看了看沈梦柯:“这个……是不是你昨天擦骨头……”

    沈梦柯也傻了,他忘了这事了……

    谢诗羽苦着脸用袖子再一次擦了擦脸,救命,她想洗脸……

    刚才还很难过的心情被盖了过去,沈梦柯带着谢诗羽去后院找了厨房,借了个空盆洗了洗脸。

    也没什么洗脸的洗面奶,谢诗羽随手捧着水在脸上搓了两把,水是井水,清凉的很,谢诗羽捧着水泼在脸上很是凉爽,用手沾沾水抹在脖子上也很凉快。

    沈梦柯站在一边看的脸都红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谢诗羽脸上带着水珠,眉目如画,看上去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