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三个女人,从左到右一眼望过去倒是各有特色,年纪最大的那位身上穿的还算朴素,衣袍是酱菜一样的紫黑色,看上去面色苦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尖酸刻薄,挎着脸好像所有人欠她几百万似的。

    中间那位衣着要鲜艳一些,是淡绿色,长相也要温婉一些,面色相比于左边的倒是平和许多,但是与最右边的相比,还算有点“人气”

    坐在最右边的是最年轻的,但是相比于最左边的尖酸刻薄,中间的温柔婉约,她几乎称得上是面无表情,一张脸板着看上去不喜不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奇怪的死气。

    管家给几位夫人添了茶这才开口。

    “最左边的是老夫人,中间这位是大夫人,这位就是二夫人了。”管家从左到右依次介绍,几位夫人中最左边的就是翻了个白眼,看上去很是不耐烦,中间那位和最右边的点点头,也算是打了招呼。

    谢诗羽起身行礼,老夫人拿起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轻蔑的冷笑一声:“骚里骚气。哪个园子里学的礼,真是可笑。”

    泥人还有三分火,谢诗羽也是父母宝贝着长大的,忽然莫名其妙被人骂,那里受的了。

    谢诗羽挺直了脊背看着这个面容刻薄的所谓老夫人冷笑道:“我是没学过礼仪,或许有哪里做的不到位的,您这么高贵,一定仪容高贵吧?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没见去你去当皇后?搁这跟我唧唧歪歪的,再不好好说话,我大嘴巴抽你信不!”

    说话凶就算了,手腕一抖,飞射出一把柳叶大小的薄片刀刃,柳叶小刀从女人耳边飞过,削掉半截鬓发,然后直接扎在了身后的椅背上,咚的一声之后是小刀颤抖的哗啦声。

    女人吓了一跳,说话就说话,这么忽然动手,真是吓死人了。

    包括管家在内,其他两个女人也吓了一跳。

    “谢大夫这是什么意思!”管家好歹见过场面,虽然脸色有些白,但是还是站了出来。

    谢诗羽看了一眼管家,走到刻薄女人的面前,从上到下的俯视她,勾起唇角看上去十分不屑:“没什么意思,让老夫人看看,我的礼。”

    一边说话,一边从椅背上将柳叶刀收回。

    管家脸色难看极了:“就算是咱们县令大人来了,对家里的老爷夫人也是客客气气的,您这么动手,怕是不好给县令大人交代吧。”

    谢诗羽坐回自己的位置:“您要这么想,可就有意思了,于公,我是来办案的公职人员,你们这位老夫人侮辱公职人员,律法怎么判,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要是报官,恐怕也是能报的,到时候难看的,恐怕是你们这位脸长八尺的老夫人,于私,我是个大夫,身手也也瞧见了,您给我难看,这后果,您承担得起?”

    管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洗了脸换了身衣服的杜老夫人进来了。

    看着大家脸色都不好看,杜老夫人率先开口:“这是怎么了?”

    谢诗羽看了眼杜老夫人:“杜老夫人,在下是来查案的,这才刚坐下来,就被府上这位?老夫人给骂了,您这家里,倒是有意思的很啊。这位老夫人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啊?”

    刚才还尖酸刻薄的女人,看着杜老夫人更是白眼翻到天上,想要说什么,但是想到谢诗羽刚才那一手飞刀,到底没敢多话,干脆起身直接出去了。

    谢诗羽挑了挑眉,看了眼杜老夫人。

    杜老夫人等到女人走远了,这才坐下:“让谢大夫见笑了。”

    谢诗羽假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来倒是不解,这位老夫人,又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