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瘸子家离开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为防老赵一伙找茬,豪猪带着候智去县里住一晚上,我回家叫上大伯到学校办休学手续,顺带叫上史胖子帮忙去候智家拿行李。临走时魏瘸子叫上我跟候智去他客厅里一人烧了三炷香,候智本还打算就地给众位神佛磕几个响头,被魏瘸子一把搂住然后直接踹出了门。

    候智站在屋外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又拱手抱拳的对着他煞有介事的说到“魏爷,保重!”魏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老好人面孔,笑着冲我们挥手做别。

    盛夏的风从远方的稻田里拂过,地里的庄稼汉们将成熟的稻谷收割完毕再将堆积如山的稻草就地焚烧,草木灰用作肥料等待下一次丰收。我细嗅着这股烧荒草的味道,这味道似乎贯穿了我在镇上的所有记忆。如今,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我不怀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