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炼气士微微点头,看着狼狈逃窜的身影,目光澹然地问到:「诸位可有破解之法?」
有反噬之法,他们的术法就会投鼠忌器,不敢使之绝杀,以免和对方换掉性命。
虽以他道基巅峰的实力,能以境界压制,不至于同归于尽,但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何况在场炼气士这么多,根本就没必要以伤换对方的命。
「这似是某种苗疆鬼蜮咒术的变种。」旁边一位长发老者伸手往虚空中一捞,从其中拿捏住一根闪烁蓝光的头发丝,看着宛若活虫般蠕动的发丝,他面不改色的掐灭,「我有一法,应该可以破之。只是还得请诸位为我护法。」
不精通咒术者,摸不清咒术原理和规则,只能投鼠忌器,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
而精于此道者,却如同庖丁解牛,手之所触,奏刀騞然,莫不中音。
看上几眼,就能将弱点猜出个七八分来。
「那是自然。」…
诸多炼气士纷纷颔首应是。
那长发老者随后从怀中取出一面镜子。
这面铜镜略带古旧,呈现五瓣葵花形,有着暗黄圆钮,有毒蛇与黄雀相缠于其上,作扭动挣扎状,最顶端有个尖锐的黄铜犄角。
随后那老者拨开自己的额前的头发,露出其中一个暗褐色的血肉窟窿,直接将铜镜的犄角塞入进去。
卡——
令人牙酸的声音突兀响起,像是钥匙了破旧不堪的木锁当中。
然后那铜镜的犄角,与血肉窟窿正好严丝合缝的镶嵌在一起,那些皮肤肉糜开始活化,化作一缕缕的丝线,逐渐将铜
镜包裹进去。
面对如此古怪而又诡异的施法手段,在场的炼气士们目光澹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一道昏暗的黄光,将老者满头白发都染成澹黄色,
随后他勐然喝到:「去——」
一道浑身上下,都长满了毒蛇羽毛的黄色妖鸟,勐地从铜镜之中飞射而出,直接扑向白小真逃窜的位置。
那黄色妖鸟身形枯萎干瘦,只有人头颅大小,但每一根羽毛都是扭曲挣扎的蛇豸,它们在哭嚎,也在嘶鸣。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