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还不晓得?这个病,怎么去得了根儿?如果病家收心养性,从此不近女色,少发作几次。就谢天谢地了!”
“收心养性,从此不近女色”怎么可能?
难道不“大婚”了?难道……不生养皇嗣了?
唉,还说什么大婚,什么生养皇嗣?这可是……“胎毒”!
王守正不由自主,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邓文亮被他逗得愈发好奇了。
“老王,你这个病家,是什么要紧人物吧?”
“什么要紧人物?”
“不是要紧的人物,你犯得着这么唉声叹气的?再者说了”
邓文亮笑了一笑,说道:“你王院判没升官、没发财,这又不是什么奇难杂症。到底是个什么病,你心里不会没有谱儿的。如果病家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丁点儿错儿也不能够有,你又何苦巴巴的把我叫到‘东兴楼’来花钱?咱哥儿俩的交情,聊个天,唠个嗑,哪个小馆子不成啊?”
这个家伙,倒是醒目。
见王守正不说话,邓文亮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哪家王公贝勒的子弟呀?”
“你别瞎猜了,”王守正说道,“我也不能跟你说。这种病,做医生的,是要替病家保守秘密的吧?
邓文亮有点儿尴尬:“这……倒是的。”
他心里实在是痒痒的:“可是……”
“别可是了行了,别人的事儿,咱们管不来;国家大事,咱们小小医生,更加是管不过来的不管了,喝酒!”
“啊,好,喝酒,喝酒。”
邓文亮心中奇怪:怎么扯到“国家大事”上了?
吃过了饭,王守正挂了帐,师兄弟二人,走出了“东兴楼”。
一到门口,邓文亮就看见家人邓松,在大门外的台阶下探头探脑,手里还拎着自己的药箱,不由大奇。
邓松一眼就看到了他,赶忙抢上前来:“哎哟老爷,这位爷可是在这儿等得久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人就转了出来,就手给邓文亮打了个千儿,说道:“给邓大夫请安!家里公子生了重病,敝上久慕邓大夫清名,叫小人来请大驾。小人到了尊府,府上的纲纪说,邓大夫外出会友了,小人就烦央管家领路,寻到了这儿。不敢打扰两位老爷的谈兴,就在这儿一直候着!”
顿了一顿,说道:“车子已经备好了,敝上和主母,都在府里,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邓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