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沧琅的首席弟子选拔比试居然会提前。

    志庭师兄的解释是这样的,由于宛漾的离开,从只需要一名首席弟子到现在要增加到两名了。而掌门大概是想看看众弟子的平日水平,没有准备比试的弟子这下也能上台一展风姿。

    并且多一个名额意味着竞争压力小很多,自己也就更有几率会被选上,许多弟子跃跃欲试,被一下子点燃了热情。

    既然说好帮柳蕊助场,那殷九肯定是要过去的。

    不过出重月峰之前,殷九想到言濯好像很久没出现来着,除了她突破那天,他也只是过来叮嘱些,送了很多的灵物就走了。

    说实话,回来沧琅的日子也挺久,她总觉得言濯好像在做些未知的事。

    好不好奇另说,就上次殷九故意破坏沧琅阵法后,他的态度就说不清的奇怪,像是那种在意又不在意。

    人心实属难猜。即使殷九确定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是谁,可要是没人率先挑明,反而大家都继续装下去。

    这得啥时候是个终点。她揉揉头发,打算主动些,于是拐弯去了言濯的居所。

    敲门没回应,殷九试了试,结果发现居然没禁制。

    嗯?她果断溜了进去。

    这里一切都还是殷九记忆中的模样。云窗半掩,微风轻轻吹动着梨花木桌上的书卷,空气里还留有淡淡的熏香。

    言濯不在,殷九自顾自地闲走,随手拿起书桌上的摊开的书卷翻看。

    里面并非是修炼之道,而是一些非常罕见,甚至涉及到禁忌的术法,这都是要付出逆天代价的。

    手指边划拉着书页,她的眉头不由得皱起,脑子也开始飞快思索起来。由于过于认真,习惯性就靠坐下来,甚至还拿起了笔。

    所以,当言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薄墨色的衣角垂落在椅子边,女子一手攥着书,阳光从窗口跳跃进来,扑在她沉思的面容上,将眼眸照得如星熠熠,透亮无尘。她右手中的笔尖朝上,没有落下的迹象。

    好似有那么一瞬时间退回了久远的某刻。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和物。

    被罚了整整五摞书册的人好容易才从书里挣扎出来,目光诚恳真挚:“师父,这次我发誓真不去主动挑事了。你信我,剩下的书就算了吧。”

    言濯避开和她对视:“上次和上上次你都是这样说的。”

    她如果不呆在沧琅,那么周围各大小门派外出总会那么巧出点什么事,偏偏最后总能涉及到殷九。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每天没有挑战性,太无聊就找外面的弟子玩。毕竟像她天赋的人少之又少,就那么几个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