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牵扯到李璃,谁让他是王爷,别管他对樊大将军表现的有多情深,可深情这种东西本身就令人嗤之以鼻。

    心里念着一个人,床上躺着另一个人,外头再养一个人……只要有权有势,实在太多了。

    李璃一进门,就见到几个与朱润为首的编者正激烈讨论的……书生。

    本就燥热的夏季,让朱润的脑门油汗交加,显得更加油腻。他满身大汗,嘴唇却发g,一遍又一遍好言相劝:“别急,别急,诸位,这事

    小报已经知道了。绝对无中生有,王爷向来坦坦荡荡,跟那位张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万事讲究证据,这文章除了满篇的栽赃和猜疑,可拿得出一点经得起推敲的东西?看过咱们小报,就应该知道,万事发言都得讲究真凭实据啊!”

    朱润说完,身后传来一个拍掌声:“说得好!不亏是跟了我四年,掌握小报jg髓,带领上下走向正轨的朱主编。”

    这清脆敞亮的声音一响起,众人纷纷侧过头来,就看到这位穿得分外仙气的怡亲王,一把玉质折扇摇出参加蟠桃园的气质。

    “哎呀,王爷,您来了!”朱润惊喜地喊了一声,立刻狗腿得迎过来,立马对着几个看得眼直的几个书生道,“瞧瞧咱们王爷,这长相容貌,这气质尊贵,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那张苏氏一介粗陋妇人,如何入得了咱们王爷的眼睛?”

    这话实在太有说服力了。

    说真的,就李璃这张脸,今日为了见樊之远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就是再好看的大家闺秀见到他也得自惭形hui,更何况是si了丈夫双亲,悲伤过度,身形憔悴,纯靠一gu意气撑着的苏月呢?

    就是苏月不管不顾自荐枕席,李璃也得嫌弃吧?

    “可,可是,那张苏氏乃是苏月布庄的东家,家财万贯……听说王爷正缺银子,难道也不心动吗?”有个书生小声问,

    “胡说!”不等李璃说话,朱润便大声反驳,用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道,“咱们王爷向来不收不义之财,就是缺银子,也是用广告费与商户合作,光明正大的赚取。这么多年了,王爷如此尊贵,想要银子还不是开开尊口的事,自有无数人捧着银子到王爷面前,何须用这等不入流的方式?你们亏得是读书人,连这点明辨是非的本事也没有吗?”

    八卦小报的铺子是开在繁华大街上的,上下两层,门面不算小。

    大门敞开,边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为了避免起争执,落人口舌,他们都是好言好语说话,哪怕收到了问候信,明知道一查就知道是谁送来的,也没想着去报复。

    小报要接受质疑,用事实说话,而不是跟笔墨侠去意气用事。

    虽然憋屈,不过口碑的确是越来越好了。

    朱润作为主编,自是要带头起作用。

    只是如今李璃在这里,他仿佛有了主心骨,底气十足,嗓门就变大了。

    这几个书生当中,有一位眉目清朗,年纪二十五六,在方才与朱润的辩论之中虽没有参与,不过却是被周围簇拥的,想必便是领头之人。

    只见他抬手对李璃行了一礼道:“王爷,我等今日前来不是闹事,也并非相信您会做这样的事。只是我等对八卦小报太过期待,世间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份好的书刊,愿意替百姓发声,实在太让我们惊喜了,若有这样的w点在,不免令人大失所望,今日匆匆而来便想求得到一个回答。”

    “无妨,如今可是得到了?”李璃没当回事,笑着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