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燃应了一声。

    奇怪,不记得他有中招啊,许枝儿回忆一番。

    “东西可还留在里面?”许枝儿心中犯怵,她真的不敢破开伤口于血肉中取物。

    “我已经取出来了。”聂燃变戏法似的给她亮出一个星镖和七八根梨花针,上面都沾满漉漉的血。

    “这这这这这么多?”许枝儿哆哆嗦嗦。

    那得多疼啊。

    她咽了咽口水。

    “伤口一定很深,我先给你擦擦。”

    她丝毫不敢怠慢,把铜盆搬过来,拿毛巾透了热水拧干,小心翼翼地擦着聂燃身上的血。

    不一会儿雪白的毛巾就被血浸透,一放进盆里就染红了水,她清洗几下再拧干,白毛巾已经变成粉色。

    “现在我要擦洗伤口了,会有点疼。”她轻声说道。

    许枝儿下手极轻,可聂燃还是颤了一下。

    “疼你可以喊出来,不丢人的。”许枝儿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胀,她睁大双眸盯着伤口认真清理,不敢眨眼。

    聂燃没有接受她的建议,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许枝儿,忽然开口,“枝枝,齐月侯不是好人,他做了很多坏事,其中牵连甚多,要想不伤及无辜地整倒他,就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许枝儿愣了一下,“你这话说的,像是给小孩子听的。”

    “你觉得我在糊弄你吗?”聂燃问。

    “我不是说你话的内容,我指的是你说话方式,像是在哄小孩。”许枝儿抬起头。

    聂燃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格外认真。他的双眼一如既往的沉冷如渊,让人不由自主要被吸进去,接受他的一切。

    “那你是相信我了?”

    许枝儿点点头。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选择相信你好了。

    “但是,”她不甘地拧起眉,“你和齐月侯走得近,坊间都传你为人不正,比他还不如。”

    “百姓知表不知里,事情呈现就是如此,他们会议论很正常。”聂燃伸手,揉平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