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却不听她的解释,长臂一伸拖着她的手就往前走。不容拒绝的道:“作为惩罚,今日你同我出宫一趟。”

    徐幼薇心中惶恐,忆起被他蒙着眼推进狗屋里那段惊恐的回忆,极力挣扎:“我不去,今晨同皇后姨娘约好了一起用午膳,她见不着我会担心的。”

    钟寻见她如此不配合,眉峰一拧,不爽道:“皇后可没空理你,南蜀派了使节过来,她近几日都要忙着计议接待之事。”

    徐幼薇不信:“南蜀使节自有礼部大臣去接待,哪能麻烦到姨娘。”

    钟寻睨了她一眼,脚步未停,“我可不像你爱骗人,这回跟着南蜀使节来的还有一位公主,说是献予陛下为妃,后宫之事,皇后哪能不管。”

    徐幼薇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书里确实有过这么一位南蜀公主,不过这位南蜀公主并未嫁给皇上为妃,而是入了东宫,也同她一样是个炮灰女配。

    徐幼薇心里想着书中的情节,却未停止挣脱钟寻的钳制,两人便这样拉扯着出了梅园。

    在梅园门口候着的明霞瞧见两人,怔愣一下,便明白小公爷又欺负她家乡君了。

    她忙上前道:“小公爷,乡君病体未愈,还请小公爷手下留情。”

    钟寻停下脚步,漂亮的脸蛋颇为不悦,拧着眉道:“你怎么又生病了,泥娃娃做的么?”

    生病这样的事也不是她说了算,想不生病便能不生病,谁叫她体弱呢?

    见他没再拽着她走,徐幼薇挣脱两下,终于挣脱了他的钳制,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眉尖微蹙,显露一股却弱之态:“我这身子素来如此,昨日不小心染了风寒,章医官交待了需在屋内静养,我是屋里待闷了,出来透透气,过会儿便要回去,哪能陪着你乱窜。”

    钟寻盯着她瞧了半晌,见她面色委实比平时要憔悴,只得作罢,不满道:“上回你过生辰,不是收了两支百年老参么,你没有吃?”

    说着目光突然瞥到她的手腕,雪白如玉的手腕有一圈红痕,分外显眼。

    他莫名有些懊恼,真是比泥娃娃还脆弱,也没用力,怎得就红了?

    徐幼薇却很疑惑,钟寻怎知晓她生辰礼有百年老参?莫不是翻过她的生辰之礼?以这家伙的性子,还真可能做过。

    迎上徐幼薇怀疑的目光,钟寻不爽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徐幼薇忙垂下眼帘,莫说他只是翻了翻她的生辰之礼,便是将这些东西全部拿去,她亦是毫无法子。只温声道:“医官说了,我这身子虚不受补。”

    钟寻啧了一声,咕隆道:“还真是麻烦。”

    眼见不能带她出去,他不甘心道:“今日便先放过你,明日是我的生辰,你一定要来,若是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瞧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徐幼薇忙点头应允,她实在不明白一张漂亮的脸蛋是如何做出这般凶恶的表情。

    见她应得干脆,钟寻方才满意离去。

    徐幼薇瞧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没想到瞌睡来了,便有人来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