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芳一跺脚,比她还着急,惹得阮清秋哈哈大笑起来。

    “嘁,土包子,饿死鬼投胎的!”

    阮秀秀的阴阳怪气并没影响她的好心情,阮清秋戏谑地问:“你是啥包子?上等大肉包子?嗐,还不是要被吧唧吧唧嚼碎,吃进肚子再屙到茅坑里?”

    “噗嗤!”

    周围一起上工的人都笑喷了,没想到阮清秋又闲闲道:“百年之后,大家都是一个坑的农家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骂我就是在骂自己……”

    “啊!!!恶心死了,不想和你说话!”

    阮秀秀被气走了,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阮清秋戏精附体,做出一个尔康伸手的表情动作,动情喊出声:“卡机嘛~~~”

    “卡机嘛是啥意思?”

    “是……‘我的天呐’的意思。”

    阮清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卡机嘛”其实是韩语“不要走”的谐音,二十多年后韩剧大行其道,梗不要太多。

    ——

    整个上午,晒谷场热火朝天,众人情绪高涨,尤其是几个知青,听说县里给了杏花村两个工农兵大学指标和三个纺织厂招工指标。

    杏花村原本有许多插队知青,七零年之后,申请病退和困退返城的、通过招工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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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被工农兵大学录取返城的,总之为了返城,知青们手段五花八门。

    今年是知青下乡运动开展的第六年,能走的都走了,还剩招工、入伍、工农兵大学几条途径,偏生名额指标少,每次批下来,光村干部们的亲戚就占去一半。

    而入伍的政治面貌审核又极为严格,根要正苗要红,很容易因为成分问题被刷下去,最重要的是优先本地人,知青们干脆就没想这条路。

    人人都想进城过好日子,僧多粥少,难怪人心浮动。

    阮清秋叹气,为这些知青感到难过,远离父母亲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从无到有打拼,身心皆煎熬。

    她对招工和工农兵丝毫不心动,自己现在年龄小,三年之后才十七岁,正好参加高考,可惜无法把高考会恢复的事与知青们说。

    下工回阮家吃了午饭,阮清秋就往牛棚跑。

    “秋秋来了啊,把桌上的药喝了。”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