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很恩爱。”白鸟说出了心里话。

    赵诩不语,只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愣神。白鸟又说:“他还没忘记您给的许诺,明日是个黄道吉日,不如就订下婚约,兑现这份承诺。您说的话,向来都算数。”

    从来他说的话都付出了行动,说要打的胜仗也从没输过,说要做到的事总会做到,唯独在夺取魔草跟赐婚上犹豫不定。

    南城城主府灯火通明,沿路是各式的花灯。府外早已站了一排守卫,在贺萧然还未赶到时就颔首迎上来,贺萧然飞下来,走过门槛,问:“人在哪?一群人看不住一个废物!”

    “她自己跑出来的,是我们没用,拦不住她。人现在在花厅,北城主在审问。”

    花厅内,李潭被按压着跪在地上,身上一直流血的伤口,并没有让她放弃挣扎。今夜她好不容易逃跑,想找个地方先疗伤,就被多事的人给抓了回来,要不是这段时间伤势过重,怎么都不会这么轻易被这些所谓的城主抓到。

    “之前还纳闷,怎么就找不到你,王早就下令缉拿你归案。你带着南城主的尸骸私逃,用尸骸炼傀儡术,这两个哪个不是灰飞烟灭的大罪。”北拓见贺萧然回来了,权当没看到,按照顺序,在李潭的额间画了个字。

    李潭被人向后扯着头发,印在印堂上的诛字,似是用刀刻上去的,血沿着鼻尖,滴答滴答流淌着。

    “永世的印记,你永远都是我魔域的囚徒。”北拓把李潭收进灵台里,叹息道:“好久没用,都不熟练了。”

    在眼皮子底下把人抓进灵台锁着,纵然贺萧然知道自己是私自关押,也还是免不了问清楚:“谁给你的命令来的,赵诩?”

    “除了王,我也不听命于其他人。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得交给我们北城来管,北城才是王设立的刑部北镇抚司。”南北城在捉拿罪犯上,一向水火不容。北拓看了眼池鸢,“正好要回去复命,小殿下要不要同我一起回主城。离开太久,怕是王会挂念。”

    北城专门设有关押魔修的牢狱,关进去的犯人都从没一个能逃出来的。加上北拓的灵台也是比较特殊,他的灵台里只有一只牢笼,可以关押需要特别处理的罪犯。

    “原来你管这个,我说的是刑部的事。”池鸢对北拓说:“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了院子里,池鸢想到李潭一副要致她于死地的样子,便问北拓具体要怎么处理李潭。

    “我们北镇抚司会关押好她,不会让她再出来为非作歹。在牢狱里她要受雷电火五十年,再散去魂魄,小殿下无需替这种人求情。”因为之前饭桌上那点事,北拓跟她说话,都尽量保持一丈的距离,这也使得此次的谈话交流显得没那么私密。

    对北镇抚司来说,刑罚本就是可以公之于众的,魔域里的魔修都有知情权。

    “想多了,没请求你们给加刑就不错了,我怎么可能给她求情。善良才不是留给迫害自己的坏人身上的。”池鸢这些年没少听闻李潭杀人,他们魔修又不是杀人狂,她还得补上一刀,说:“她罪有应得。”

    “很多魔修其实都像她这样,只是没有好的机会,不能施展,大多都清楚北镇抚司的底线,不会轻易逾越。”北拓说:“牢狱空荡荡,难得才出现这么一个罪犯,牢中罪犯也不过那几个。”

    “赵诩还是欺我南城,就你们那大牢里关的几个,哪个是你自己抓住的,不都是拾人牙慧,”贺萧然的耳朵还是灵,夺门而出,扯着北拓的手臂,激动地说:“倒是给评评理,你们明知道我们也能担此大任。”

    北拓一脸无奈。

    “这都是王的决定。但这次你也确实没看住李潭,你是在缉拿罪犯上很卓越,但你做好了前后,后头的事交于我们北镇抚司来管就好了。”北城主说道。

    北拓也不想跟他做多纠缠,几百年的交道打下来,这人除了冲动爱到处找人评理外,而且一追究下去,几天几夜都说不清楚,不然罗刹王当年的事又怎么会一直被他重提呢,王想说清楚也说不明白了。

    话已至此,北镇抚司的人已经将地上的血迹擦干,贺萧然刚想继续跟他扯关押的问题,北拓立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抢话道:“弄脏了你府上的地,这些是我们北城该做的,已经弄干净了,你也不需要那么客套。就此告别,下次若还有什么需要关押的罪犯,请立刻告知我们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