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灿茫然,萧寒却斜眼瞥着他,继续哼哼道“嘿,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来来来,我提醒你一下咱俩打赌,印书,五千贯钱!”

    “那是打赌,再说,你还没赢!”

    殷灿一听,几乎是跳起来吼道!往日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如今竟然被萧寒被气的像个泼妇。

    “我没赢?”萧寒对殷灿咬牙切齿的模样不为所动,掏了掏耳朵道“也罢,今天有空,就让你见识见识,也好知道我到底赢没赢!”

    “切,吹牛谁不会?”

    “嘿,我这脾气!你的匠人弄来了没有!”

    “哼哼,人早就到了,今天来,本就是给你送人的!”

    听到殷灿这么说,萧寒也不管他是不是从进门,就在特意挖坑给自己跳,扶着椅子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反正,这门技巧已经卖了五千贯,早一点晚一点的给人家,实在没太大的关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侧院的凉亭中,顺便让小东去把那些木匠一起领来。

    站在亭子中,萧寒寻思了一下,又让人去书房找来了纸砚,还有几根大腿粗细的木料。

    要说这木料倒也算了,历史上金丝楠的,这么大也不值什么钱。

    但是那拿来的纸,却都是上好的竹纸!坚韧且具有弹性,比软绵绵的草纸好上不知多少倍,当然,也贵上了不知多少倍。

    还有那些砚台里的墨块,也是最好的松烟墨,浓黑饱满,写出的字不光有淡淡的香味,还有驱虫的作用,是有钱的文人骚客首选!

    不过,这两样东西一拿出来,殷灿的脸顿时就黑了!

    因为他十分清楚如果萧寒的印书法门必须用这两种材料,那即使再好用,也没有什么大用!

    在他理想中的,最好的印书法门,应当是一种方法快捷,价格低廉的印书方式,而不是这样的近乎于奢侈!

    毕竟市面上,能用得起这两样的人家有几个?有这个钱,他还真不如请几个破落读书人手抄来的划算!

    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说点什么,但殷灿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过,他也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先看看!若是最后法子不好,还想要钱?那就让萧寒去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在纸墨送来不久,几个木匠也就被小东领了过来。

    萧寒抬眼看去,几个匠人俱都穿着朴素,有些畏缩的站在那里,连眼神都不知道在哪里放。

    尤其是在萧寒看过来时,就更加的手足无措起来,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