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施暴于人者,只有天子,袁阁老此言,是说陛下为暴君?袁阁老是何居心?!”
魏广微这时候笑着问了一句。
袁可立突然眼露锋芒地看向魏广微,他没想到魏广微突然给他扣了这么一顶帽子:“仆并无此意!魏阁老,为何又横生枝节!元辅刚才不是说了,不要节外生枝。”
“不,你有此意!”
魏广微依旧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仆的意思是,只有陛下可以夺他人生死,对他人施以暴力,其他人,无论王侯公卿,皆不可!
袁可立说就拂袖而去,并丢下一句话道:“不可理喻!”
魏广微则正欲再说几句讥讽袁可立的话。
而这时候,方从哲突然喊道:“魏阁老!”
魏广微忙转身看向方从哲。
正欲进肩舆的方从哲还没来得及对魏广微说话,就突然晕厥在地。
“元辅!”
韩爌见此忙大喊一声,且激动而兴奋地大喊道:“元辅晕过去啦!”
……
“除天子授权外,无人可施暴于人,诸位先生,这是朕今日来找你们,要你们教给诸皇嗣的重要一点,记住,定要让皇嗣们知道,除非是皇帝,不然都得遵守法令纲纪,宗学与卫学那边,朕也会让他们教育宗室勋贵子弟遵循法令,但皇嗣这边最重要,你们得多费心思,不然,将来因法杀子而使骨肉相残之事发生,你们算是有责任的。”
朱由校因为方一藻等要求他宽刑的事而来了教授皇子们的文华殿,且对王家植等皇子师傅们说了起来。
王家植等点头道:“老臣等谨记陛下谕示。”
朱由校因问道:“现在皇嗣们学习近况如何?”
王家植等皆不答。
朱由校感到不妙,便忙朝文华殿殿内走来,结果,等朱由校来到殿外,却发现没有一个皇嗣。
朱由校忙朝后面的端敬殿走来。
一到端敬殿,朱由校就看见二皇子和三皇子、四皇子正围着一水缸转圈圈,皇长子则蹲在一水池边看青蛙,皇五子则四脚并用地往台阶爬去,要把台阶当滑梯玩,而皇六子则坐在门廊边酣睡着,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总之,没一个待在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