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冥故意拖长音,怀绛急道:“所以什么,有话你就说清楚,别来阴的!”

    怀绛越是心急,朱冥脸上笑意更甚,他舔了舔唇瓣:“黎国越糟糕,你越觉得对不起黎国国主,也就越痛苦,我岂不是就越高兴。”

    他似忽然想起什么,眼中寒芒闪过,他弹坐而起,道:“我竟是忘了,还有一人越糟糕你也会越痛苦。”

    话毕,他甩出赤色光鞭击向夕桃。

    夕桃早有留意此间动静,闪身轻松避过,转身将金叶子捏在手中。

    “啪”的一声,光鞭击打在青石板路上,石板登时碎裂,裂痕处留下一道灰黑印记,可想而知若是光鞭打在身上该是何等威力。

    一击不中,朱冥反手又是一鞭。

    怀绛厉声道:“你够了没有!”他抬手接住光鞭,牢牢拽住,任由烫手的光鞭在他掌心灼烧,“滋啦滋啦”。

    他痛苦撅眉,引来的却是两声“切”。

    一声不屑中隐含不忍,来自朱冥,他松开手,驱散光鞭,骂道:“白痴。”

    另一声则是实打实的不屑,容伺飘然绕去朱冥身后,点向极泉穴,又往他手臂上轻轻一弹。

    “咔擦”一声脆响,骨头碎裂。

    朱冥登时脸色惨白。

    情况发生的太过突然,夕桃、怀绛都没有料到容伺会使出这么一手,两人僵愣住。

    等反应过来时,朱冥已抱着断裂的手臂咬牙切齿:“好啊,你们都欺负我!”

    夕桃指向自己,只觉得荒唐,她欺负人?不知道是谁想拿鞭子抽她!

    容伺却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又给了他一脚,干干脆脆,将他踹翻在地。

    朱冥脸色越发不好看。

    他蜷缩着,转瞬间黑光将他笼罩,像是一颗黑色的蚕茧,蚕茧不断缩小。

    再看去时,地上躺着一只断了翅的乌鸦。

    那乌鸦羽翅远比寻常乌鸦宽大,仅用一翅便可将自己包裹其中,另一翅无力耷拉着,翅膀内侧有一圆型光斑,散发着赤色光芒。

    夕桃觉得眼熟,这乌鸦不正是怀绛梦境中断翅跌落寻求呼救的那只吗?

    但见完好的翅膀中再次射出光鞭,夕桃下意识闪躲,怀绛冲上前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