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位医生的说话方式和精神状态,都是极其跳脱的。

    不可否认他可能就是这般跳脱的人,可是他能接二连三在他所擅长的专业里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了。

    白清灵合上了本子,心里焦虑又多了许多。

    颜楼是乘着车走的。

    却不是夏公馆的车,夏至弦也在寻颜楼,自然车就不是夏公馆的。

    而苏怀瑾又在夏公馆里住着,

    她是瞒着夏至弦这么做的。

    这么做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此时白清灵还未曾想过,就苏怀瑾这样的女人,不够聪明也不够洒脱,甚至心里的很多心思都是愚蠢可笑的。

    就像她追过去战场上,要男扮女装,就像她以救过颜楼作为要挟让他留在渔村,就像她在颜楼昏迷之时让那位医生做了催眠术。

    白清灵终归是没想透,有一种人只是单纯的蠢,单纯的坏而已了。

    大约傍晚的时候,她准备出去用餐时,就看到了乔迁在医院一楼大厅里东张西望。

    她左右看了半天没见到有人跟踪就过去闷声不响的将他拉到了医疗器材的仓库里。

    白清灵一关门,就被乔迁抱住了。

    “你他妈去哪儿了!”乔迁眼眶湿润了。

    几个月了,孔老六死了,颜楼和她都失踪了,他有多害怕,多害怕啊!

    明明信给了夏公馆的人,怎么夏至弦就动手了,孔老六就死了?

    白清灵轻轻推开他,伸手抹了抹他的眼泪,“出息,哭什么,我不是还没死呢吗?”

    “我才没哭,我这是喜极而泣!”乔迁别过脸不让她看了。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好不容易见着了,怎么也得把话说明白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把信送到了夏公馆的,然后就回了外滩,不久就传来北仓告捷,孔老六死了的消息,还有你,还有颜楼全部消失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这几个月去了哪里,一直待着医院里吗?”

    霍正怀找到他的时候只说了找到了白清灵,让他来教会医院里见她。

    白清灵把他走以后,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