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浣晴到底是从前顾襄忆最信得过的,只怕一听之下也明白了利害,当即神色就变了,“巡河?就他们几人……”

    无因摇头道:“孤……会想办法的,你也莫要太担心了。好歹二表哥也是跟着舅父上过战场的,连南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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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都不能奈他何的。”

    适应了这么许久,无因开口再也不会叫错人了。

    江浣晴也知道自己这般担忧无用,勉强收敛神色,将糕点摆好,又问道:“调走了两位秦公子和郓王殿下,江城那边又如何处置?”

    “群臣一致认定,这江城的水患并非自江城起,赈灾是要继续的,但是治水便无用了,所以要以安定民心为主。陛下便准备另外遣了二位去那边……”灵鹊吃糕点吃得很欢,“不过这去江城的人选还不曾定,听说应当是武将出身的。”

    如此一来,无因便越发觉得闹心。

    平叛这样的大事,还是民变,选人应当慎之又慎。放眼整个长安,无因能想到的不过寥寥几人,其中龙骧侯、顾恢与顾怀都赫然在列。

    偏偏这三个都是咸安帝比较倚重的,无论哪一个,被指派的可能都很大。

    无因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下意识地就想去找顾襄忆商量。略想了想,他道:“行了,无论陛下派遣谁去,都是为了大昱的安宁,横竖也轮不到我这个病秧子多嘴。今日之事,听过就罢了。”

    灵鹊倒是习以为常,只哦了一声,又顺了两块橘红糕,便干脆利落地起身去了。

    江浣晴倒是有些迟疑,看了无因一阵,直到无因问她究竟还有何事,才连忙收回目光,跟着灵鹊一道出了门。

    直到两人都退了下去,无因才松了口气,起身整衣,想了想又将自己这两日来写的字卷好,才准备去寻顾襄忆。

    只是到了他禅房门口,无因便听到里头有争执之声。

    “汝南王与临安侯二位殿下手足情深,山人可以理解。不过山人也并不会医术,否则便去御医署做御医了。临安侯身体抱恙,山人真的无能为力。”他听见顾襄忆漫不经心地说着。

    相较之下,另一人则是阴鸷而狠戾的,“国师自然不会医术,国师可不都忙着装神弄鬼去了么?”

    这个声音无因很是熟悉,一听到之后他甚至会吓得一个激灵——汝南王顾恢,如今完全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无因想着顾襄忆应该比自己更怕见到顾恢的。只是应对之间,顾襄忆却比无因想象得更加从容,“殿下可要慎言。陛下都深信不疑之事,殿下却斥为装神弄鬼,却是想说陛下鬼迷心窍么?”

    顾襄忆这话倒是留下了好大一个把柄,不过顾恢并没听出来,只是冷笑一声,“少用陛下来作筏子!国师别忘了,你也是做了云间院的掌院,才有混到陛下面前说得天花乱坠的资格。若是你这云间掌院没做好……”

    “山人似乎并不曾听说过殿下笃信乘云教?”顾襄忆似笑非笑地道,“所以殿下如何就能断言山人这云间掌院并不曾做好?”

    顾恢轻蔑地移开眼神,“身为云间掌院,就该照料好云间院上下一应事宜。云间院是什么地方,无需孤赘言吧?更何况,如今还有个临安侯在此养病,倘若出了岔子,国师以为你担待得起?”

    果然还是顾恢,从前无因做国师的时候,他就最爱用这一套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