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被电到了。”沉知意被突然地近距离接触收回对被窝里发烫的注意,对上他还尚且迷离的眼睛,迷糊地说了一句。

    “被我嘛?”

    “…静电。”

    “我可感觉不到静电。”沉知意听出了他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也没有否定,毕竟她知道易西洲喜欢拆穿她害羞的谎言,如果进行反驳,只会挑起易西洲的恶趣味,变本加厉,会调戏到她脸红躲进那个始作俑者怀里为止,那是她的示弱。

    “我今天没有做梦了,是太早了嘛,有点头疼。”她当然不会自取其辱,现在她喜欢假装柔弱,比如一些关乎自己身体状态的,“哪里难受了”这种,总能轻而易举地挑开话题,她的小心思发现,易西州心疼她,并且十分肯定。

    “你起早了,现在才六点,我再陪你睡一个小时。”沉知意贴着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慢慢进入浅眠。

    沉知意隐约感受到了围绕在身边的温度渐渐冲散,空气中却仍留着易西洲淡淡烟草和沐浴露混合的气息。沉知意在阳光照到脸上的时刻才缓缓醒来,窗边的薄纱窗帘挡着耀眼的阳光,不至于刺眼,薄纱是易西州出门前留的,他总细心又无声地迁就自己都没注意的习惯,沉知意突然意识到他的让步后,总会甜蜜又感动的想着“与这个男人,厮守终生,自己该是最幸福的人了。”

    “太太,先生今天早上准备了南瓜小米粥,我本来说我来做就好的了,先生说你最近喜欢他的手艺呢。”赵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如果不是每天听着赵姨叫“太太”,她总是忘记易西洲和她是合法夫妻的事实。

    “我知道了,我还是最喜欢赵姨做的呢。”沉知意听着赵姨变着法的调侃,拉着赵姨的手小小地撒娇。

    “太太,先生的电话。”沉知意听到麦管家的声音微微发愣,麦管家在屋里一向不怎么见着。

    “谢谢麦管家。”她接过麦管家手里的座机电话,松开挽着赵姨的手,拿着电话往楼下走。

    “喂。”电话传来翻页的声音,想着电话应该通了有些时间,沉知意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都柔柔的。

    “嗯,醒啦,粥有在吃着嘛?”

    “我刚下楼,你啊,趁我还在睡,随便传谣,赵姨刚刚都跟我说了。”沉知意习惯性地走到冰箱前。

    “桑桑,你说过我做的南瓜小米粥最好吃的,你是想不负责任嘛?”

    “嗯?我说过嘛?好像真是我说的。”

    “记起来了?”

    “是啦是啦,你做得最好吃。”

    “不闹你了,好好吃早餐,还有牛奶不能空腹喝,我听到你开冰箱的声音了,我叫赵姨热了一杯给你。”

    “我知道了,听你的。”沉知意的手停滞地握着刚刚插上吸管的冰牛奶。

    “桑桑,我今晚会很晚回来。”

    “啊?”沉知意放下牛奶走到餐桌椅子坐下,拿着汤勺在碗里转圈。

    “公司最近多了几个大项目,我得加班了呢。”听着易西洲留恋的声音,松动了刚睡醒容易感性的沉知意的心思。随后易西洲不冷不淡地又说了一句“桑桑,我等你很久了。”沉知意没有花心思想,很久是多久,等自己还是等她接电话,就已经弃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