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太麻烦您了。”余漫兮觉得自己的事情耽误了他这么久,还让他送饭,实在过意不去。

    “没事,我早上起得也早,就当来这里遛弯了,早点休息。”傅沉说着示意十方跟自己出去。

    傅斯年这小子,瞧着用不着自己了。

    就赶紧撵自己走?

    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的吧。

    傅沉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医院这个点已然悄寂无声,余漫兮刚挂了四瓶水,手背有点浮肿,整个胳膊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酸胀得有些发麻。

    “斯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她后背此刻还疼着,稍微动一下就好似皮开肉绽般,疼得呼吸急促。

    “好。”傅斯年走过去,蹲在床边,帮她掀开被子,手臂从她腿弯处穿过,“你搂着我,我抱你过去。”

    她后肩侧那块还算完好,刚好可以打横抱她。

    “我双腿挺好的,又不是残废。”

    余漫兮话音未落,傅斯年已经将她抱起,她惊呼一声,只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看他,“傅斯年……”

    “嗯?”

    “我发现自己好喜欢你,比以前更喜欢……”

    傅斯年面无表情的垂头看她,只说了两个字,“挺好。”

    余漫兮听着直笑。

    她只是伤了头部和后背,双手双脚都能动,其他事情自然可以自己解决。

    医生还说,她后脑勺被敲打,红肿出血,没有其他问题,如果裂了口子需要缝合,要是要把周围的头发剃掉,听得余漫兮一阵后怕。

    在自己头发中间剃出一片光的?

    断发如剜肉,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得心疼死。

    只是傅斯年一直守在洗手间门口,这医院隔音又不大好,弄得她很是尴尬。

    “傅斯年,你出去一下吧。”这这么寸步不离守着,怎么小解啊。

    傅斯年许是看出她的难堪,这才走出去,过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余漫兮已经坐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