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赵韫捂紧了自己满心的痛楚与窒息,瞬间作出一个娇笑的表情,道:“你回来啦。”

    “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女人两步上前,疼惜地拢住他的脸颊。

    赵韫抬头看着她,看着这两辈子从未变过的傅闻钦,一把扑入她的怀中,嘤嘤道:“我肚子疼......”

    “怎会如此?我给你揉揉罢。”女人轻而易举地抱起他,温言哄他的话语时时从耳畔传来,赵韫一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方知,身为太后时他盼了几十年想听见的那个“爱”字,其实早就存在了。

    “为何?”被他压着的傅闻钦哑声询问。

    赵韫垂下眼帘,软声道:“相好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那都是我赵韫,我自己选的路,我自己求的果......当年父亲的死给我致命一击,但为了儿女我还是得好好活着,我知道了我这辈子本该过个什么模样,此时此刻求得了幸福,我便更加欢喜。”

    他枕在傅闻钦心口,搂住女人的腰,轻轻地说:“我好爱你,相好的。”

    傅闻钦抿紧了唇,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僵硬起来,鼻息中满是赵韫身上特有的淡香,如此沁人心脾。

    她好想再听一遍,再听他说一遍刚才的话。

    可藏匿于喉间的欲.望蓄积了许久,换成了一个:“嗯。”

    默了瞬,她又开口,下意识握住了赵韫的手,坚定沉声:“我也爱你。”

    回到江南后没多久,许清便和常秋大婚了。

    十八岁的赵韫,他终于如愿穿上了他喜欢的衣服,鲜鲜亮亮的颜色,跑来跑去地和亲朋好友玩着躲猫猫,他的笑容灿然又明艳,让人全然看不出,那具漂亮的身体里,还藏着一个历经风霜的赵韫。

    傅闻钦含着一丝浅笑,她依旧满心满眼都是他,看着他跑、看着他笑,这便是她一生所求了。

    后来,日子一日好过一日,许清和刘慎先后生了孩子,赵韫眼神渴望,整日缠着傅闻钦撒娇。

    “那个很疼的......”傅闻钦抿唇。

    “我知道,我又不是没生过,生一个嘛!我好想要个儿子啊!”赵韫抱着她摇。

    拒绝是没法拒绝的,当初答应了他,不然一会儿他又该变脸瞪她了。

    傅闻钦舔了下唇,应道:“好,今晚我们试试。”

    程序是早先就调试好的,只是傅闻钦一直不忍,没跟赵韫挑明。

    但今年赵韫二十二岁了,实在是个最佳的年纪,能少受些苦。

    于是,在经过两人彻夜不眠的尝试后,过了几月,赵韫终于有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