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景辞睁眼看着他，抬手指着他，程易没太理解她在做什么，以为她要起来，绕过去准备扶她起来，她的指尖随着他的动作移动，最后轻轻点在他的眉间。
其实她是在描摹他的眉眼。
“程易，我其实一直都没告诉你，你长得好看，”景辞说完后轻哼了一声，“我不告诉你，是怕你骄傲。”
程易低笑着看她，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眉眼间移动，手掌覆上她的下巴，轻挑一下，“我丝毫不吝啬对你的赞美。”
“比如？”
“你是海伦。”
海伦。
的确算是最高的褒扬了。
把她比做海伦，海伦的美与特洛伊战争的直接关系客观证明了她的美丽，景辞觉得自己尚且不敢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
“太夸张了。”景辞忍不住笑出声，然后也捏住他的下巴。
“不夸张。亲爱的海伦，若得你青睐，我即得永生。”
程易低眸看着她，她的眼里倒映着灯光，闪闪亮亮得很漂亮。
他好像没在撒谎，景辞甚至觉得他现在很真诚。
“我要睡觉了。”她翻了个身准备起来，“我们别睡一个房间。”
程易很体贴地扶着她的背让她坐起来，没有怨言也没有反驳，这让她很舒心。
但是她很想问为什么他不说话。
不能问吧。
问了多没面子。
景辞抿抿唇，然后目光闪躲之间开口问，“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也不反对？”
程易解开领口的扣子，把领带扯下来丢在沙发上，垂眸看着她，“有用？”
“没用。”
“那不就是。”程易呼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忽然弯腰把她整个抱起来，动作不轻不重，好像生怕把她给弄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