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坝好奇地举起手:“老季!文曲星是干啥使的啊?”

    “你这都不知道?”班长嫌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文曲星可是保佑文运的神仙,像咱们文科班,那就应该拜拜文曲星!”

    “对对对。”文曲星在心里疯狂应和,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

    大坝不解:“那你语文这回咋才考了八十多分啊?是你没拜,还是他不好使啊?”

    “你!”班长气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好了好了,咱们不宣传封建迷信,但是你们要是好好学习,文曲星自然会知道,那肯定也会保佑你们考上理想的大学。”季老师笑笑,拿出一沓卷子,“好了,到点儿了,考试。”

    “啊???”

    “考试?不要啊!!”

    “啊!妈妈!我不想考试!”

    教室里哀鸿遍野,哭嚎和抱怨声此起彼伏。文曲星也不恼,他早就习惯了这群小崽子们的折腾。文曲星把卷子发给每排第一位的学生,在走到第三行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间一顿——

    一股宏大的法力传来。这股力量十分浑厚,还带着十足的霸气和威压。一颗汗珠从他的额角滑落,这大冬天的,竟令他觉得十分燥热。

    “季老师?季老师?”小个子的女生关切地看着他,季老师的脸色苍白,神情也有些不对劲。教室里刚刚还热闹一片,见此情形,喧闹声渐渐停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季老师?”女生见他没有反应,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看来是被吓到了。

    文曲星这才回过神来,他赶忙定了定心绪,恢复如常:“没事没事,刚才想事情愣了下神。发卷子吧。”

    他望着窗边,一颗明亮的流星刚好划过。只因是白天,无人发觉。

    有什么人来了。

    于此同时,察觉到异样的还有他们几人。

    太上老君一个咕噜从练习室的地板上爬起来,他只觉得心口一紧。这种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和不安感……他连忙奔到走廊上,掐指一算,口中默念。太上老君迫切地想知道是谁来了,要发生些什么,可他什么都算不出来。

    他烦躁地闭上眼睛,口中默念,但不管如何倾注法力,他都无法测算出到底是谁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太上老君烦躁地对着空气踢了一脚,这种未知感实在是让他难受。他本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仙,若是打起来,也绝不屈于人下。能瞒过他的,想必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天霸你干啥呢?”邵钧从隔壁探出头来,“你又发什么神经,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太上老君又没法说为什么烦,他只能胸口堵着一口气,愤愤地回了练习室。现在可不比从前,以前在小公司的时候,虽然不能随便撂挑子,但总归是自由一些。现在倒好,做什么都是团队一起,即使想抽身溜号都不能,被盯得那叫一个死。

    他回到练习室里,心里那股儿子劲儿实在是憋闷的慌,他随着音乐猛使劲儿,巴不得把这种烦躁的心情甩开。不知不觉,邹队他们都纷纷离他远了点儿,生怕这个咬着后槽牙甩着腮帮子的哈士奇再冲过来给自己两口。

    “诶,邹哥。”小豆子拉着几个人凑到一旁,“咋回事儿啊,天哥突然这么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