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聂臻回神,痛的缩回手。

    姚若梅赶紧拉着女儿去水龙头下冲凉水,一边骂:“这么大人了,倒杯水都能烫伤,怎么搞的。”

    聂臻无心听这些,手上的疼痛感消下去些,直接接口上药去了隔壁房间。

    门一关上,书本们争先恐后汇报情况。

    “臻臻,不好了,你爷爷得了肺癌,你爸和你大伯说的。”

    “好像是肺癌中晚期,我没听懂,但是你爸说你爷爷活不长了。”

    “臻臻,你爷爷……哎哎,臻臻你别哭啊……”

    聂臻完全控制不住,眼泪直接大颗大颗落下来,不过一会儿,已经哭得迷糊了眼。

    她在房间里哭了好一会儿,才将眼泪擦去,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再出去,堂屋里已经十分和谐融洽,尤其是聂建国和聂建军,两兄弟争先恐后的和聂中华说好话。

    “你怎么回事?”姚若梅注意到女儿的红眼眶,过来问。

    聂臻摇头,“就是手疼,受不了。”

    姚若梅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水泡确实有些严重,乡下没有正规医院,还是得去市区瞧瞧。正好,他们几个大人也能商量下老爷子的情况。

    “我这有些钱,你拿去,自己回市区看看,你爷爷这里我们得再留一会儿。”

    姚若梅自以为做的隐晦,聂臻也装糊涂,拿着钱,闷声不响离开。

    坐上公交车时,聂臻再一次哭了。

    身边没有熟悉的人,没有需要顾忌的对象,聂臻哭的像个孩子,仿徨无助,害怕恐惧。

    陆景然接到电话,赶到医院,就看到坐在走道椅子上孤零零的女孩。

    消瘦的背影,挂着泪痕的脸颊,茫然无助的眼神望着前方,无一不让他心疼。

    走过去,将人拥住,陆景然低头看聂臻的手,“很痛吗?”

    聂臻感受到怀里的温暖,失焦的视线收回来,她头一歪,直接整个人赖进陆景然怀里。

    听着陆景然的心跳声,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