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我正在死亡吗?

    意识在一片混沌中起起伏伏,大脑的思维变得缓慢,却仍然固执的处理着一个问题‘我正在死亡吗?’。

    当这个要命的议题得出可怕的结论时,床铺上的人猛然惊醒。

    月见直勾勾的盯着上方的纯白天花板,她的身体冰冷又僵硬,像是被什么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喘着气,试着搞出一些动静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她的视线之内挂着一个透明液体的吊瓶,长长的细管带着不知名的液体,连在她那僵硬动弹不得的手背上。

    月见:我还活着?

    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这份喜悦感让月见的眼角蓄泪。

    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刚随着眼泪落下,背部冷汗淋漓的湿润感给以的是真真切切的后怕。

    奇怪。

    月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

    那个时候明明后脑都被穿过去了,在那样大量的失血情况下,她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看着没事吧?

    还是说……

    一切都只是因为不适应而产生的梦境?

    “你醒了,感觉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的声音打断了月见对一切的猜疑。

    月见晃了晃脑袋,回答道:“除了累之外,没感觉。”

    虽然她张口回应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面色也比之前见过要苍白一些,但是,总体看起来问题不大。

    “那抬抬手,有力气吗?”

    “有点不行。”

    月见听从医生的话,试着举起胳膊,可完全没力气抬起来。

    “是不适应灵子转移的后遗症。”医生拿着钢笔记录着什么,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连翻看了好几页记录纸,并向月见嘱咐道:“这几天就先休息吧。”

    医生说完,拿着记录本回到了桌前,用钢笔飒飒飒的写起记录。

    他这个反应不像是见到过爆血危命人的样子啊,怎么感觉就只是单纯接待了一名因脱力进入医疗室的病人?

    月见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