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响声从浴室传出,艳丽的红色随着流下得水进入下水道,站在喷头下的月见呆滞的注视着浴室的墙面。

    一大清早就从那么刺激的画面中醒来,她没有立刻尖叫,甚至晕眩过去,胆子够大了。

    遭遇这种没有任何记忆,甚至像是栽赃现场的事情,月见很冷静。

    那些痕迹只在她的床铺上出现,除了床铺的周围有一些痕迹外,二楼的回廊,楼下的地板上没有任何拖拽的痕迹。

    这样的现场,就好像是她自己被分解过。

    透过浴室的镜子,月见注意到一件事,她之前受伤的地方,那块被留下,根据医生的说法无法消除的伤痕不见了。

    联想一下昨夜,受伤的右臂提起了两个袋子的食材重量。

    医生曾经说过,右肩有在日常生活无法用力的问题,可这个问题一瞬间不存在了。她的右肩完好无损,甚至拥有着远超往日的力量。

    月见看着镜中熟悉却又透漏出一股陌生感的自己。

    今天透过镜子仔细看,她的皮肤变得光滑稚嫩,鼻尖上略有些粗大的毛孔看不见了,眼角下因为课业造成的淡淡黑眼圈也没了。

    月见觉得,镜中的自己好精致,就好像是谁家的大小姐在对着镜子发呆。

    可是,她很清醒,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异常的。

    月见头上盖着一条毛巾,赤条条的从浴室走出来,未擦干的水珠滴落在地上,与向卧室走去的水脚印汇合在一起。

    凌乱的卧室。

    月见将床单和被套拆开,她的指尖很锐利,能轻松的撕开这些不能用的床具,拆好的一切被扔进洗衣机里清洗。

    万幸,上过油的床头、床尾上的痕迹可以擦拭掉,床板因为有床垫的遮挡没有染上颜色,还有地面的痕迹也可以用热水擦拭掉。

    月见跪在地上擦拭着,精神高度紧张到注意力过于集中,她只想要快点擦干净一切,好自欺欺人到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没有注意到外面停车的声音。

    大门的门铃被按响的那一刻。

    月见被吓得浑身一颤,手中染红的抹布差点扔出去。她不敢去开门,手下加快速度擦拭起地板来。

    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询问声。

    “请问,这家人最近出门吗?”

    住在隔壁的藤原大叔,含糊的回应道:“大概吧,你找这家人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