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拿掌心,抚抚边侧的头发,往声源处而去。裴铃铛的事情,被他远远地,抛于了脑后。

    眼见着裴父进来了,白珍丽道:“我正讲着秦小姐的好话呢,阿臣听得开心。”

    裴父一把抱起裴嘉工,与小人面对面,互瞪着眼。他问着咯咯欢笑的小儿:“阿工,是吗?妈妈说得是吗?”

    裴嘉工点头,缠糯糯得道:“妈妈最好,妈妈最漂亮。”

    裴父哈哈大笑,白珍丽也笑。

    她暗暗地觑了一眼裴嘉臣。裴嘉臣面sE沉静,眼里似是赞同的。

    白珍丽安心。

    只是在收回视线的那一瞬间,不经意中,她看到裴嘉臣转了转腕子。

    那块劳力士深海蓝,绽过一丝镇定的,不露声sE的锋芒。

    白珍丽心一刺,暗暗嘟囔道:“他总戴这只,在澳门买给他一只新表,也不见着他戴。”

    喜乐过一阵,白珍丽引着话题,再次指向裴嘉臣。

    “阿臣说,和秦小姐只是朋友呢。”

    说这话时,白珍丽面对着裴父,却把半只眼睛,放在裴嘉臣身上。

    裴嘉臣戴手表的那只手,静默得垂着,不再引人注目。

    “是吗,阿臣?”裴父疑问道。他也期待着一个回答。

    对于秦芷文,裴父有看得上的欣赏之处,也有看不上的顾虑隐忧。

    这位秦小姐,板板正正,有规有矩,和裴嘉臣和裴铃铛的母亲,出身相似,个X也有些像。

    这样多年下来,裴父觉得,nV人还是不该太有原则、有主见,圆滑通融的,才是最好。

    譬如裴父在裴母病中,依旧出门玩nV人的事情,要是给这位秦小姐知道了,她心里,总是会起些意见的。

    大概会疑神疑鬼。一旦裴嘉臣犯个小错,一天能追问裴嘉臣个十次八次的,要裴嘉臣保证,他和他父亲不是一类人。这不是离间他们父子吗?

    裴嘉臣认可道:“芷文是谈得来的朋友。”

    裴父和白珍丽相视一笑。

    裴嘉工不懂,只觉得受了冷落。他掰住裴父的头,要同裴父b赛,看谁先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