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回府去看看,你的赋迟公子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回到府上,萧夕兮刚下马车,素情就慌慌张张地走过来低声说:“赋迟公子回来了,大约一盏茶前。”

    谢修也听到了,勾着唇看向萧夕兮:“走吧,公主。”

    萧夕兮低声问素情:“他是从哪里回来的?”

    从书院回来的?那和皇宫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啊。

    萧夕兮抿唇不语,沉默着和谢修一起进了东院,赋迟果然在书房里。

    萧夕兮皱着眉,将他仔细地看了好几遍,他穿的衣裳确实是青色的,纹路和谢修的有些像,只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一样。谢修衣领衣袖口处是用金线勾勒的暗纹,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出竹叶的形状。而赋迟的衣领袖口处是没有任何修饰的。

    再一个,就是布料的不同。

    谢修的是天蚕丝,赋迟的是普通布料。

    赋迟讶异地看着萧夕兮,又看了眼谢修,低垂着头请问:“公主和驸马一起来……是有什么需要赋迟做的吗?”

    萧夕兮心一紧,他肯定是以为她和谢修一起来,是对他不满了。

    只是她没有急着解释,“你今天从城郊离开,去了哪里?”

    赋迟踌躇,目光微闪,似乎很是犹豫。萧夕兮脸色微冷,“既然你住在公主府,那就是公主府的人,若是有什么事情,本公主不能知道,你还是离开吧,公主府不留有二心的人。”

    赋迟微微惊慌,伸手欲要抓萧夕兮的衣袖,只是伸到一半又僵住了,不安地看了眼谢修,收回手,涩然道:“我……去了书院。”

    萧夕兮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至少从书院回来这一点,他没有撒谎。

    “本公主记得你不是书院的堂生,去书院做什么?”

    赋迟眼神更加难堪,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萧夕兮全然没有看见,只是在等着他说出实情。

    赋迟几番纠结,终于还是说了,“冯神医一生都在天下行医,前些日子,他来了长安,在书院院长的邀请下今日在书院讲习,我今日是去找冯神医的,听说他有一手生肌术,能使人改头换面。”

    萧夕兮皱眉,“你做何要这生肌术?”

    赋迟抬头,视线在接触到谢修的时候急速退缩,复又看向萧夕兮,为难道:“赋迟只想和公主说。”

    这意思是要让谢修离开了。

    谢修挑眉,视线在萧夕兮和赋迟两人身上来回,不一会淡淡点头:“可以,你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萧夕兮还以为自己要做一番准备才能劝说谢修离开,却没想到他这般自觉。倒是有些意外。只不过现在也不是意外的时候,萧夕兮看向赋迟,“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