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漂亮？”赵乔沉默了一会，指着萤火虫说。
“世上这么多漂亮的景物，要是太早死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赵乔自说自话。
“所以呢，你还这么年轻，更要多看看这世间了，到底会不会变得更好。”
感受到张起灵倒在自己的肩膀上，赵乔突然笑了，似悲似喜。
他的脸上确实在笑，灿如春花，可眼睛却仿佛在哭泣。
“抱歉。”轻轻的话被风一吹，就飘散在风中。
赵乔慢慢起身，半扶着张起灵下了楼。
“你难道不会后悔？”李婆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就不怕他醒来后会怨你？”李婆看向赵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身影，缓缓开口。
“要是我真的出不来”赵乔缓了缓，继续说“你就告诉他，我去求长生了。”
李婆突然发出一声讥笑，堪称嘲讽的说“嬴乔，你觉得他会信？”
看着他僵在原处，李婆突然心一软，“他只是信你，别把他当傻子哄。”
赵乔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不想让他入那个死劫，轻声问“我错了？”
“你错了。”李婆看着他的茫然、患得患失的模样，坚定的说。
“你曾告诉过我，对待朋友，要真心换真心，以诚相待。”李婆看着赵乔说“可你自己都做不到。”
赵乔看着躺在床上，眉眼间舒缓的张起灵，把自己手腕上的佛串摘下来，带到他的手上。
俯身虚握了一下张起灵的时候手指，轻轻摇了一下。
“没有下次了。”
李婆转着自己手上受过高僧庇佑的佛珠“几天醒？”
赵乔摇了摇头，开口“黄粱一梦，不知何处归寻。或许等他过完梦中一生就会醒来。”
看着赵乔要走出房门，李婆突然说话“我不会骗他，所以，早点回来。”
赵乔停住迈出门的脚步，突然开口，“五天。”
李婆在身后有点哽咽，带着笑意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