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脱离掌控仍然继续运转,对阵法中的两人进行了无差别攻击。

    怎么说也是自家的阵法,屈泰河仗着对阵法的了解,按照八卦的走位几次避险,正想看秦默默的笑话,一转身发现秦默默同样毫发无损,气到面容扭曲,

    “你也懂阵术?!”

    秦默默摆摆手:“不,我不懂,只是这阵是我父亲设的,我碰巧知道而已。”

    秦苑杰为了扭转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印象,伪装药炉的时候一有机会就宣扬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恰巧提及过此事。

    闾丘岭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徒弟为荣,屈泰河却是把后来者居上的师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听她这么说,简直要气炸了,直接对她出手。

    “泰河,我还没死呢。”

    一道虚弱、苍老、无力却又威严的嗓音忽然响起。

    随之,有人上前解开了阵法。

    “师父,是她故意来闹事。”屈泰河掩去眼底的慌乱,恶人先告状。

    秦默默想说什么,一抬头看到闾丘岭的面容,瞬间哽住了。

    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的一宗之主,鹤发鸡皮,双眼浑浊,脸颊凹陷,瘦骨嶙峋,躬着身子,身高矮了一大截,手臂颤颤巍巍,整个人都脱相了。

    若非出现在这里,很难联想到是同一人。

    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位的浑身散发着功德之光的出家人,应是为他保命的福咒师,鸿静师太和通乐大师。

    庄丞面上有气:“掌门能起身多亏了她的药,她是来给掌门治病的。”

    屈泰河不屑道:“她的炼药术是不错,可她小小年纪,医术还能超过庄宫主不成,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

    “我不行,你行吗?当个看门狗都不称职,不分对象,吵吵嚷嚷,乱咬人。”秦默默彻底怒了。

    或者说看到闾丘岭的状况,完全失去了平常心。

    屈泰河还想说什么,闾丘岭突然歪倒,惹得众人一阵惊慌,把他扶回房里。

    “师父能起身了,这是有好转了。”苗逊抹干眼角的泪,转身对闾丘岭恼怒道:“想不到屈长老竟是如此不分轻重之人,竟然挑在这个时候泄私怨,若师父因此事有个好歹,我定不会善罢甘休,从今日起,你就不要靠近这里了,我在这里守着!”

    “我做什么,你管不着!”屈泰河疾言厉色。

    话一出口,昭天门其他几位长老陆续站到苗逊身侧,无言的支持。

    闾丘岭最讨厌门下弟子拉帮结派,苗逊和屈泰河不和不是一日两日了,但也仅限他们二人之间,这一次,做得太过分了,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