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顾及着南鱼的身体,每个动作都很轻。

    抚摸像是摸到烫伤的皮肤,亲吻也是浅尝辄止。

    小心翼翼的伺候像是孩子间的打闹,没有一点大人的快乐,柔柔慢慢像是拖延战线,大军进山遥遥无期,哼唱打闹完还停滞在前戏,始终不进主题,吊得南鱼不上不下,一把把扶摇扯下来教训道:“你给我放开点!”

    光顾着在校道散步,你倒是进来打打球啊。

    扶摇还委屈了,说:“师尊,扶摇怕弄伤你。”

    南鱼心想这小徒弟在瞧不起他,想训斥又忍不下心,一股气堵在心里,最终决定使用怀柔政策,他撑起上半身,用商量的口吻道:“你放开点,给师尊吃顿好的好不好?”

    他这都素了多久了。

    想前几天,男色当前他一心取经,美人诱惑而他不敢肆意妄为。

    “师尊想要你……”南鱼扬起下巴,咬了咬扶摇的嘴唇,眸光潋滟地说,“喂我。”

    扶摇眸色一沉,捏着南鱼的下巴,将其吻进枕头里。

    南鱼的墨发散在绛红的软枕上,显得格外艳丽,他闷哼一声,泄出金玉般清鸣的声音。

    扶摇顺着南鱼的腰腹摸去,那里是他的敏感带,他又泄出一声哼鸣,这次高扬了些,还多了颤抖的尾音。

    在宫廷长大的扶摇深谙音律之美,他认出这个是“角”,而刚才那个是“宫。”

    他继续探索,五指轻柔滑动如同抚琴,指腹精准揉压摁捏如同吹埙,必要时又收紧稍稍用力,犹如握住敲打甬钟的长棒,不断调试着力度和角度挖掘不同的音律。

    很快他就在南鱼身上凑足了“宫商角徵羽”的音律,并伴着不同的调哼唱与美妙的乐曲。

    南鱼只觉得今天的扶摇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出来。

    好像从孩子变成了大人,从只会带球撞人进阶到学会假动作,从生涩到情致,从莽撞到技巧。

    年纪还小,花样倒不少,南鱼满意地想。

    他的嘴里哼出了清浅小调,然后是缱绻民谣,然后是欢快热歌,最后是壮阔史诗,调子越来越高,他的血液也越来越沸腾,体温和兴致一起涌上来。

    扶摇紧扣他的十指,虔诚地问:“师尊,让扶摇一直留下来好不好?”

    南鱼脚心在床单上蹭去多余的情绪,胸口却浮起一阵心悸,从解决需求的土壤里,开出了名为欢喜满足的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真的很贪婪,想要所有,想要平衡。

    孩子的问题悬而未决,南鱼也只能躲避扶摇的眼睛,“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