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时候,你慢慢还。”

    傅询将东西放好,下了榻,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刀。

    转头看见韩悯,一抬手就把长刀抛到他怀里,韩悯手忙脚乱地接住。

    傅询笑着朝他招招手,让他过来。

    韩悯抱着长刀走过去:“我是起居郎,又不是侍卫。”

    傅询爱习武,殿中衣桁上,常架着盔甲。

    他把起居郎乌色的官帽摘下来,拿起放在一边的银白头盔,要给韩悯戴上。

    这时候韩悯还没束冠,只把头发挽起来,藏在官帽里。头盔有点重,他不是很习惯,抬手想要拿下来。

    傅询却道:“你戴着罢。”

    “为什么?”

    “怪傻的。”

    他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凭什么戴着傻,他就得戴着?

    韩悯把头盔摘下来,砸进他怀里:“我不要。”

    他转身要去拿自己的官帽,却被傅询拉住衣袖。

    “等会儿日头起来就热了,别戴了,走罢。”

    皇帝起得早,这时还是清晨,韩悯陪着他去武场练了一会儿。

    日头渐起,两人要回福宁宫。

    怕晒怕热,韩悯就悄悄走在宫道的阴影里。

    傅询也走到他那边,随手拿过他记的起居注来看。

    起居郎恪尽职守,不想给他看,就用手挡着,他二人争执不下。

    此时一个内侍迎面匆匆走来,在他二人面前停下,弯腰行礼:“陛下,小韩大人。”

    傅询把东西还给韩悯,背着手,端起架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