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凡星要么也在王凤宇处见过这画,要么就曾在计家见过。

    能常见这画的,也只有计家嫡枝的兄妹四人了。

    宋远洲看着魏凡星,问他,“魏先生是说,这地道的走势很像悬仙亭吗?”

    这一问,把计英问住了。

    她方才一时激动,脱口说出了困在宫中多年的悬仙亭,没想到被宋远洲听见,又被他听出了端倪。

    她在宋远洲敏锐的问话下明白过来,魏凡星不太有机会见过这画。

    计英默默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

    “哦,在下十年前去计家拜见的时候,曾经有幸见过一次,那等古园气象,着实令在下记忆犹新。”

    十年前么?

    魏凡星是计英母亲娘家子弟,倒不是没可能的。

    可十年前见过的画,还能记忆犹新?

    宋远洲又看了魏凡星一眼。

    昏黄的灯光打在魏凡星的鼻梁上,此刻看起来,那面目柔和了许多,并不是平日里见到的那般硬朗。

    宋远洲眼皮跳了一下,又被魏凡星问了回来,“宋先生也见过悬仙亭?”

    宋远洲收回了目光,没有细细回答。

    “有幸见过一次。”

    两人都没再回溯之前见过此图的情形,但这皇家别院的地道走势,莫名和悬仙亭的走势有相似之处,着实令人奇怪。

    只不过悬仙亭的图眼下并不在两人手中,到底有几分相似说不清楚,更不要说是不是一种巧合了。

    两人随着瑞平郡王又在地道里走了一遍。

    这些地道都被宋远洲修缮妥帖,但两人走在地道中,不免想到了另一处的地道——计家旧园。

    那天的旧园雷雨来前,闷得不像话,地上地下的两个人,也在雷鸣电闪的混乱中混乱着......

    计英没有去看宋远洲,快步紧跟着瑞平郡王出了地道。

    翌日,两人又在宫中太监的引领下,将别院地上房舍景致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