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急什么?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

    王培腾一愣,“你还要说什么?”

    他疑惑地看过去,看到宋远洲忽的一笑,笑得泛寒。

    他道,“我不会到时候才涨价,要涨价就现在一口气涨完。”

    这话一出,王培腾登时一个激灵,“你现在就要涨价?!你、你要涨多少?!”

    宋远洲嘴角的笑意扬得更高了。

    “一万两。”

    王培腾就像是被石头砸了脑袋一样,足足怔了几息,声调拔高又扭曲起来。

    “一万两?!你开什么玩笑?那画能值一万两?!”

    宋远洲淡定得很。

    “值不值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家姐所有嫁妆全部变卖掉,够不够一万两来买画?”

    他就那么看着王培腾,看着王培腾的脸色由白变青又变紫。

    王培腾攥紧了手盯住他,宋远洲任他打量。

    王培腾道,“你不要太过分!”

    宋远洲原封不动地把这话还给他。

    “是你不要太过分。”

    ......

    谈崩了,就算把宋溪所有的嫁妆都变卖了,也凑不够一万两。

    换句话说,宋远洲就根本不想把画卖给王培腾。

    王培腾一朝登科的梦转瞬间碎了。

    前几日他分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已经落在了金榜上,今日从歌风山房出来,那名字完全滑落了下去。

    他真想一脚踹开归燕阁的门,将宋溪叫出来大骂一顿,但他抬起脚才想起来,这里还是宋家,还在宋远洲眼皮子底下。

    王培腾恨得牙痒,连宋溪都不愿意再见,一头扎进了花楼里酩酊大醉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