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冷不丁被外力撞开砸到地。

    不过眨眼间,安以墨的脖颈与冷兵器再度紧贴。

    又来?

    安以墨无奈撇向用手刀抵住自己的萧醉泊,眸中连起码的敬慕都被前者过于频繁的表面威胁消磨殆尽。

    “不耐烦?”萧醉泊挑眉道。

    几次三番地一点动手意向都没有,谁会怕。

    安以墨镇定自若:“反正你又不会动手。”

    “这就取决于你了。”萧醉泊漫不经心,“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自己清楚。”

    说?说什么,向谁说?

    安以墨的记忆中完全没有接下来的任务。

    萧醉泊嫌弃地上下看了眼意外不拘小节的柔弱男子,“准备进宫。”

    大婚第二日回男方家的固定习俗!

    安以墨终于在犄角旮旯的记忆里挖出了曾经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婚礼旧俗,突然满是苦涩。

    萧醉泊,三皇子,回门自然就要……

    进宫面圣。

    回门那日应当比太阳起得早开始准备才是,现在……安以墨默默扫过已经高挂近四个时辰的大太阳。他恍惚间看见了自己没有阳光的未来。

    原文今日子时都命丧黄泉了,怎么可能还有回门发生。安以墨苦闷地耷拉着脑袋坐在铜镜前,才发现自己睡了一夜后有多么的…不拘小节。一股熟悉的窒息感爬上神经。

    原本高束的墨发因整夜的辗转摧残得乱蓬蓬的,全然失去了束发的作用,仅是装饰似的摆了个样子。一身喜袍还未更替,里衣皱皱巴巴,好在开门前习惯性地微拢衣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醉泊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都不提醒他一下的?!

    他像是抓紧最后一根稻草般向镜中的自己看去。好在颜值够高。

    安以墨上手摸了摸光滑细腻的皮肤,猜测萧醉泊是不是个颜狗。

    他歪过脑袋,长发如瀑顺滑地落下。半炷香后,差点顺滑长发都成功打结的安以墨放弃挣扎了。

    这么大个王府没有一个打杂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