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杨少游喊了一声,可成昆头也不回除了房门。

    李子溪拉住丈夫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

    杨少游茫然地看着洞开的房门,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游哥,他走了。”李子溪轻声对丈夫说,他明白自己的丈夫对兄弟间的情义看的比命都重,今天突然得知大哥阳顶天死了,又和二哥成昆决裂,对他的打击是相当大的,但是有些话她还是得说。

    “游哥,道不同不相为谋,二……二哥他现在一心为蒙古人做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和他来往的好。”

    “可,唉。”杨少游叹了口气。

    李子溪接着说:“而且,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马上离开大都。”

    杨少游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二哥会害我?不可能!”

    李子溪:“你可以为了您们的兄弟情义不相信我,但是我为了我的丈夫必须怀疑他,我们现在就走。”

    说罢,李子溪走向床榻,准备收拾行囊离开这里。

    杨少游听了妻子的话,突然闭上双眼,像是在感受着什么,下一刻他猛的睁开双眼,一闪身来到妻子面前,一手环抱妻子的纤腰,一纵身从临街的窗户上飞了出去,还顺手将窗户的撑杆弹开,让窗户

    他们这间房是在二楼,离地面也不甚高,杨少游虽然怀抱一人,但落地之时也悄无声息,可他很快发现,客栈临近的小街上,竟密密麻麻都是手握弯刀的蒙古兵。

    杨少游两人,就像是深陷在沙漠里的两朵花草,随时都有可能被沙子吞没。

    “成昆!我的好二哥!”杨少游环视一周,没有看到成昆的身影,不由得怒火攻心大喊道,“自今日起,我同你,恩!断!义!绝!”

    “撕拉!”一块衣袍被撕下,被杨少游扔到空中,随着穿街而过的微风,远远地飞了出去。

    在不远处一栋二层小楼中,一身僧袍的成昆眼睛追逐着那块衣襟,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冰冷地如同一块寒石。

    “拿下!”

    随着一声口令,所有的蒙古兵全都冲着杨少游两人冲锋而来,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可还未等狠狠落下,持刀的手便连人一块飞了出去。

    只见杨少游一手捉住一个蒙古兵的手腕,两只手同时向外一挥,便将两个蒙古人当作柴棍一般扔了出去,同时在蒙古兵的人墙中撞出两道“车辙”。

    被扔出去的蒙古兵眼看活不成了,但是受伤不重的蒙古兵又爬了起来,重新将杨少游两人包围在中间。

    李子溪在丈夫抱着她跳窗的瞬间,第一时间抄起了床边的佩剑,此刻一套玉女剑法使将出来,杀伤力竟比杨少游还大,只见她一招一式之间,长剑的剑锋总能钻入蒙古兵最薄弱的部位,剑尖一沾即走,顺带带走一条鲜活的人命,软薄的长剑像是一条长鞭,突破了空间的限制,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出现在最致命的地方。

    从空中看去,杨少游这边的蒙古兵在他的一拳一脚之下,横飞的横飞,倒地的倒地,如果说李子溪杀人像是艺术一般无声无息,那杨少游杀人便跟野兽类似,死状极惨,一拳之下透体而出,一掌之下内脏喷吐,一脚之下断肢横飞。

    于是长街上,一半如同地狱,断臂残肢血肉横飞;一半如同天堂,面带平静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