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摄政王爷已经到了。”王德安对着皇帝微微一礼道。

    纳兰伽微微一顿道:“快请。”

    “宣摄政王爷觐见。”王德安亲自接引着血月迈进了御书房。

    血月没等皇帝发话,轻撩红袍坐了下来,神色复杂的盯着纳兰伽。

    纳兰伽见他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脸上神色极为不悦,但是对于血月他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随后一脸假笑道:“皇叔这一路上辛苦了,也幸好有皇叔镇守边境多年,否则大梁危矣。”

    血月不紧不慢放下茶杯道:“皇上言重了,紫将军比本王做的还要好,可惜天妒英才让紫将军早早就战死疆场。”

    纳兰伽此时的脸色五彩斑斓十分难看,听到紫家人他心中就十分的愤恨。

    守在纳兰伽身旁的王德安,则是不安的看了一眼血月,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别再说了。

    可惜血月才不管皇帝怎么想呢!听信谗言杀害忠良,这样的皇帝要来何用?

    刚刚登基皇位都还没坐稳呢,就先把手握兵权的大将军陷害致死,会让多少人寒心?

    皇帝自称是军内出了奸细这才导致情报有误,整个十万紫家军全军覆没,这些屁话能够忽悠住天下人,却忽悠不住他血月。

    可惜,当时他并不在边境,当时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他查了这么久,每一条线索都直指当今的皇帝。

    紫将军征战沙场几十年,何曾吃过败仗?更何况紫家军纪律严明,不可能有奸细出现在军中,除非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纳兰伽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皮笑肉不笑道:“皇叔说笑了,紫将军死于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我们都会记住他们的。”

    血月心中讽刺一笑,就是这么一个昏庸的人,竟然当上了皇帝?

    也难怪,当时先皇病重,再加上先皇的几个儿子,只有他一人成年了,更有当今太后为他撑腰,先皇不得不立他为储君。

    先皇其余的皇子,死的死,小的小,先皇没办法这才会立他为储君。

    只是没想到,刚立他为储君不到半年,先皇突然暴毙,他不得不接受临危受命为辅佐摄政王。

    现在看来,自己这个摄政王也成了他忌惮的存在。

    血月笑道:“皇上说的是啊,的确是会有人记住的,听说皇上仁义,不计前嫌迎娶了紫家孤女为后?”

    纳兰伽掩在绣袍中的双拳握的咯吱作响,为什么总是要提及紫家?

    对上血月似笑非笑的眼眸,纳兰伽苦涩一笑道:“皇叔也应该知道,我必须要遵守承诺,否则天下人都会以为我们皇室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