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鹤吸了口气,定神:“二哥,秋贵妃的事你知不知情?”

    “你所说不知情我信。”

    淳秧策摇头:“我只是偶尔碰到过母妃写书信,但也并不知它是写给谁的。”

    淳安鹤又问:“那尤皇后的事你总该知道吧。”

    淳秧策一僵。

    不敢置信的望他,连呼吸都慢了一拍:“三弟,你……”

    淳安鹤转过身去,声音低沉平静:“二哥,我现在总算明白,我以前是多无知,我错怪五弟了。”

    “怪不得小时候那么可爱听话的小孩,一夕之间要拿着刀杀人,他是不敢置信,也是伤心过度,原来凶手竟然就在宫里。”

    “你每日看着她,还要敬重她,还要称她为母妃,你说,这多讽刺啊。”

    淳安鹤扭过头来:“二哥,你原来一直都知道,你不能说,我不怪你,可每当我误会骂五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劝阻一下,不然,也不至于我现在心底这么愧疚。”

    淳秧策低眉:“三弟,对不起。”

    淳安鹤眼神沉了沉:“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只要一想到五弟很有可能不在人世,他心底就愧疚的厉害。

    他还想着跟他冰释前嫌,现在是没机会了么。

    七弟也真是能沉得住气,藏在心底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他差些忘了,七弟说过的阿,只是没有人相信,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的话能有几分信度。

    他当初也跟旁人一样,没有相信他,他这份迟来多年的歉意还能送到吗。

    淳秧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淳安鹤似乎没打算听,他笑笑便离开了。

    他太了解二哥,总是说些毫无意义的话,倒不如不听的好。

    淳愈礼没有举行登基仪式,倒不是众人不举行,而是他不愿,他不想登皇这般大动干戈的,短短时间霁国换了几个皇帝,传出去对霁国的名声也不好,倒不如直接省了去,也免得旁人乱嚼嘴舌跟子。

    他这一举动又引起了一片赞声。

    因为淳延这次的壮举,众人对他印象改观些,更有甚者上奏请求新皇给淳延赐个称号。

    淳愈礼却一直拖着,每次都含糊过去,他不相信五哥就这般死了,乌石一日没找到五哥,他就一日不会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