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认得出来我是谁”棠易骁面色温怒,抬腿间猛然将椅子重重踢翻,揪起他俩的衣领手骨头嘎嘎作响,“打啊,怎么不打了。你俩是老大,闹得全学校沸沸扬扬,他妈的多大阵仗啊,教务处都知道了,丢不丢人,嗯?!”

    梁铮扶了下歪歪扭扭的眼镜框,嘴角的血迹早已凝固,他才开口解释,“老大,这事儿怪我”

    “放你娘的狗屁!”訾千迢说着就要动手,碍在棠易骁在场他气冲冲地收回了拳头,嘲讽道,“梁铮我看你小子心眼儿比厕所的茅坑都多,我说你最后怎么不竞争社长的位置了,原来你早就把心思移到了别的地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老大要出国,赶着也去掺和一把,一共就一个名额,你争啥争,赶着去吃屎么!”

    “虽然我知道,有老大在你小子连缝都插不进去,但是这偷鸡摸狗是事,真你妈的让我来气!”

    “闭嘴”棠易骁怒斥訾千迢,“这就是一个团队?大学四年日日共处,合作活动处来的情义么?别的我不想说,名额的事本就公平竞争,谁好谁优秀,谁就去。去了是对自己才华的认可,是实现渴望的梦想,去不了,名额落在别人手中怪你不努力不上进。”

    棠易骁一直都很清楚,梁铮野心大胜负欲强,在文老那儿的时候他就看得出来。

    梁铮有意于进修名额。

    訾千迢不服,“他凭什么?”

    棠易骁始终自持冷静,“他大学四年学的是金融,不仅专业不对口,还凭着旁听生的空闲时间完成所有课程,不包括团队合作,他自己作词作曲的费稿都能把床铺塞满,你说说他为什么不能?”

    这几年每个人的努力,他都清清楚楚看的见。虽然有时候他不会用华丽的辞藻来表达,也不会刻意的去偏袒任何一个人。

    不努力没有结局,在这条人人都想走几步的道路上,他们只能用跑。

    他又继续说,“hi”乐队之所以能聚在一起,不是有多才华出众,有多天赋异禀,而是每个人为了目标而共同努力,虽然现在我们的名气不大,没有像别的乐队有着知名度,但是我们始终不忘初心。可现在怎么了?啊!说话啊?!都内部乱成一团,让教导处怎么看,让关注乐队的粉丝怎么看,有好好想想么!”

    他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句句敲打在他们心上,也针针戳在自己身上。

    尽管氛围将至冰点,但棠易骁的说话的震慑力仿佛有种破冰的威力。

    梁铮脸色发白,手指用力扣着床边,垂下眼敛,“老大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訾千迢转身没说话,跳进床铺撩起棉被把头埋了进去。

    “不用和我说,也不要和任何人说,不辜负自己,才对得起自己”棠易骁说,“经教导处讨论,决定撤销你们俩个参选社长的权利,今晚的选人你们也不用去了,留在宿舍好好想一想吧”

    梁铮应声,“明白”

    訾千迢还是没反应,以棠易骁的了解訾千迢再闹事的几率为零,况且这件事还是因他而起,訾千迢就是心里的砍一时半会过不去。

    原本打扫完卫生林念稚就能赶去操场了,谁料,班长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骡子书,摇摇晃晃的。走了步,书本全都散在了地上。

    林念稚见状,不得不收回迈出去的左脚,手忙脚乱跟着收拾。

    见班长搬书的决心,不减反增,她叹了口气,“班长,我来帮忙吧”

    班长人憨厚说什么也不用林念稚的帮忙,非说自己可以,结果半路差点顺着楼梯滑下去才抱歉的冲林念稚笑笑,“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