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祠没出息的又被邵斯愠用糖收买了。

    刚刚舔着嘴里余味都觉得腻歪,现在含了一整块反而觉得不够甜。

    他用牙轻轻磨了磨硬糖表皮,没忍心咬碎,最后还是裹在嘴里慢慢等它自己消失。

    虽然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异想天开。

    如果邵斯愠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陆清祠下意识看向邵斯愠,视线越过邵斯愠棱角深邃分明的脸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又下滑到微微敞开的领口,盯着领口里若隐若现的脖颈咽了口唾沫。

    算了吧陆清祠,这老男人嘴里的话但凡有一句可信,你早就能把人睡到了,也不至于现在还在乐舞门遭罪。

    邵斯愠不知道陆清祠只这么一会又能脑补这么多。

    他只是有点遗憾,天黑的太快。

    天黑了,但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本来还想回趟邵家老宅的,但这么晚了,他回了老宅估计今天就得被押在那,虽然他不怕被押,但终归麻烦。

    原身跟邵家的关系似乎不大和谐。

    回去,还是不回去。

    就在邵斯愠兀自琢磨的时候,封肆洲给他带了一句话。

    “邵狗你终于出来了,邵公馆被肃哥的卫兵围了你知道吗?!”

    邵斯愠站在车门外,正准备拉开车门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十分自然的拉开门,侧身让陆清祠先上车。

    陆清祠木着脸站在邵斯愠旁边,不知道是该先震惊邵斯愠居然给他拉门,还是先震惊邵公馆居然被卫兵围了。

    还没等他选出个先后,封肆洲先替他震惊了。

    “卧槽,邵狗,你怎么还把这玩意儿给带出来了?”

    看见陆清祠,封肆洲整张脸都绿了。

    本来他想说你怎么把这恶心人的玩意带上我的车了,脏不脏?奈何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了陆清祠身上的衣服。

    是邵斯愠来的时候穿着那件。

    封肆洲噎了一下,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狗话又塞回嘴里嚼了嚼,换了一句还算能听的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