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珣目光微闪。
——“研究院里有个很讨厌的精神力变异者，杀人最喜欢攻心，而你的弱点，太明显了。”
这是来自姜灵澍的告诫。
蓝泽的确让人厌恶，但商以珣从不认为，感情是弱点，他转身，准确地挡住利刃，将小小的孩童禁锢。
“再像，你也不是他。”商以珣看着这个孩子，双眼微闭，再次睁开时已然恢复冷静：“用灵澍的骨与血制造出来的杀戮机器，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被操纵，被摆布。
未免太悲哀，也太难堪。
幼童睁着双眼，眼中不停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商以珣蓦地怒喝：“蓝心！”
虚拟小人僵住，顿了顿，似乎有些错乱，转了几圈，周身环绕的数据链断断续续，好像出现了某种故障。
商以珣道：“你再不清醒，我就将你销毁。”
虚拟小人的身影模糊一瞬，突然抬头，只见控制台的屏障骤然一片漆黑，电流闪烁，齐齐熄灭，被禁锢住的幼童也僵了僵，闭上眼睛，倒在了商以珣怀里，身体如同机器分解，一点一点的消散。
商以珣蹲下身体，抚上他的头顶，看着他完全消失，沉默片刻，眉目间笼上了一层更深的杀意。
“这不可能！”
蓝泽身上的武装不翼而飞，终于大惊失色，冲向虚拟小人，慌乱的喊道：“蓝心，蓝心！你是没能量了吗？你是我的，不可能被他干扰，不可能！”
蛟龙一个摆尾，打碎了控制台。
商以珣瞬间移动，掐住了蓝泽，狠狠地将他仍在地上，无尽雷光劈落，等到平息时，蓝泽已经浑身发抖，几乎变成了焦炭。
他还在喃喃喊道：“蓝心，不可能的，蓝心……”
“蔚蓝天眼网络系统。”商以珣嘲讽道：“你知道你所依仗的，不过是个残缺部件吗？”
蓝泽睁大了眼睛，仿佛又冒出了光芒，张了张口，很想问什么，却被商以珣一脚踩断了生机，至死不能瞑目。
虚拟小人抖了抖。
商以珣问：“清醒了吗？”
虚拟小人有点卡顿：“你身上有主机信号，但是……无法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