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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回目光,刚刚落回书本上却又陡然抬起,盯着乔开:“当年太学里头数他身体最好,怎么就不好了?”

    当年上蹿下跳就数他折腾得最欢,上御花园的树上掏鸟窝,下太液池摸鱼。掀过宫女裙子、扒小太监裤子,浑得把太学先生气得胡须倒立,追着他打却总也逮不住他。

    如今倒长成个清辉淡雅,霁月清风了?

    南宫烁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乔开被他的眼神唬得一个激灵,小心道:“听说当年老王爷殁了的时候,还是世子的小王爷马不停蹄连夜奔回淮安,途中还淋了几回雨,一进王府大门就栽了下去,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后身子骨就大不如前。这可能是悲伤过度加上劳累过度导致的身体虚弱后遗症?”

    “嗯?”南宫烁不明所以的哼了一声,放下书册,“悲伤过度,急火攻心,都不过是一时体虚,但凡当时没给要人命的都能恢复,就他湛流云如此柔弱,整整八年都恢复不过来?”

    “那,爷以为小王爷这般是为何?”

    南宫烁:“为何?”他这般做若是为了安皇帝的心,避灾避祸倒也罢了,若是为了躲他,那么他就死定了。

    “去知会礼部,皇上许久未见淮安王甚是想念,如今小王爷已然进京,就该早些安排入宫面圣。”

    “是。”乔开不解却又不大好问,想着这小王爷也真是倒霉,才回京就被主子给盯上了,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不过说起来若不是他将主子赠予的物件到处散去,那些个香艳的传闻也就不会有了,这么一想又觉得淮安小王爷着实也是不亏。

    南宫烁起身走到门口,忽地想起件事来:“太子是不是邀我午后东宫对弈?”

    乔开:“是,太子殿下说爷要是没啥事儿还请进宫一块儿用午膳,用完膳之后再好好杀他几盘。小的知道爷并不想去东宫,所以……”

    南宫烁一挥大袖,带起的风糊了乔开一脸:“告诉他,午膳就免了,等爷睡完午觉晚些时候再去。”

    乔开张了张嘴,自家的爷啥时候卖太子爷面子了?不对啊,没那交情啊。

    “……是。”

    车队整装完毕,简单用了一些餐食,进得城来刚过午时。

    “我们进了城定有人通知宫里,想来明日皇帝就会召见。”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方一桐老老实实坐进了马车里,微微挑起一点窗帘,看了看外面的街道,繁华一如多年前。

    “晓得。”饶是坐在车里,拢着手炉,生着炭盆,湛流云还是裹进大氅,消瘦的下颚围在洁白的风毛里,衬着被碳炉烤出来的两抹红团,难得的显得气色极佳。

    “还有件事,如今的淮安王府恐怕只有原来一半大……”

    另一半,被赁了出去。

    今年春天的时候接到京都看房子老家院的信,因着府邸年久失修,多处房子早已不大好,恰逢今春多雨,生生下塌了两间房。老家院不得已寄信到淮安让派人回来修葺一番。

    虽说淮安王府的日子过得不似前几年那么拮据糟糕,但是要一口气拿出上万两银子修葺屋子却也是有些伤筋动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