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困’在京城,按照常理来想，大约只会想到大约是用了软禁之类的手段。”
沐雪心半阖着眼，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疲倦：“可小七……是他们能软禁的了的么？”
“的确，许多事情瞒得过我们,却很难瞒过他,更何况他那时候身处京城。”宋慕汐思忖着,慢慢点了点头。
“若说他真是第一时间得知了什么,由此想前去紫云山告诉你……其实很合情合理。”
烧着炭火的暖盆将屋子里的热浪一阵阵氤氲着翻涌起来。然而沐雪心几乎感受不到温度,只觉得被热浪压抑地喘不过气。
屋子里如死寂般沉默了许久。
沐雪心的话,让人不敢、也不愿往下想。
“你是说……”最终宁晏小心翼翼地向着沐雪心望了一眼,慢慢说道,“他那时候是被父皇下了这种蛊，然后为了离开京城……又自行破了蛊？”
若是真如沐雪心猜测的一般,宁恬如今的情况,竟与强行破开“百足”蛊的后果如出一辙地完全一致。
更何况,虽说并未被证实，但他们原本就听过宁恬那时其实离开京城到了紫云山的传闻。
“但……这不可能啊。”
宁晏忽然想到什么,像是抓住一丝希望般骤然开口：“你的这些猜测,都是建立在小七破开了蛊的基础上,对吗？”
沐雪心点了点头。
“可他怎么可能会强行破蛊这种禁术？”宁晏问道。
“他会。”沐雪心闭了闭眼。
“当年……我教他的。”
宁晏面无血色，慢慢向后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说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在背后有意为之,”宁晏有些颓然地开口,话中带着愧疚,“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身在京城。”
远离权力中心的京城，意味着消息不可避免被延迟甚至被瞒天过海。也是因此,那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在第一时间得知即时的情况。
直到如今，也只能从他人的转述或是只言片语中得到些不确定的说法。
“这么说来，太上皇恐怕也与当年之事有关？”宋慕汐骤然开口，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
“不确定，”沐雪心神情疲惫地摇了摇头，“你爹不也将你调离了京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