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飞狗跳中,晏行昱被扶上了床,又是熏药又是灌水,折腾个不停。

    赵伯又气又急,看到晏行昱终于平稳了呼吸,一边差人去请郎中,一边隐忍着怒气去寻晏戟。

    晏为明懵了许久,被下人拥簇着回了奢靡富贵的院子,久久回不过神。

    下人都在劝他。

    “公子,老爷根本不喜那病秧子,就算赵伯前去告状,老爷也定不会为了个灾星而处罚您。”

    “是啊,小的听闻昨日他回来的时候,老爷根本没理。”

    晏为明有些失魂落魄,无意中听到下人七嘴八舌地诋毁晏行昱,心中突然无来由地腾起一股无理取闹的恼火来。

    他一把甩开扶着他的下人的手,冷声道:“就算他是灾星,又哪里是你们能随便说的?”

    几个家丁一愣,忙跪下来告罪。

    晏为明更加烦躁了,他使劲揉着眉心,一会眼前劝是晏行昱满脸痛苦的样子,一会又要担心晏戟会真的罚他。

    片刻后,晏戟身边的侍从面无表情地过来,不顾周围下人的惊叫,将晏为明扛起来扔到了相府祠堂中。

    晏戟正在祠堂上香,身形如松,仿佛永不弯折。

    晏为明本来吵闹个不停,一瞧见晏戟立刻蔫了。

    他被侍从放下来,怯怯地说:“爹。”

    晏戟头也不回,对着满屋先祖牌位,漠然道:“跪下。”

    晏为明:“……”

    晏为明吓了一跳,他也被罚跪罚习惯了,忙跪在了蒲团上。

    晏戟一一看过祠堂上的牌位,最后视线在一块无名牌位上扫过,才收了回来。

    他微微侧身,负手而立,不怒自威的模样让晏为明吓得腿都在软。

    晏戟扫他一眼,问:“知道哪里错了吗?”

    晏为明愣了一下,觉得他爹不可能为了晏行昱罚他,故作镇定道:“儿子不知。”

    晏戟也不怒:“那就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知道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晏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