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温东岳甩不开他,“你不明事因,不清后果,代师受过岂是你想就行的!?”
温亭润被噎住,转头去求刘居:“公公深思!本朝曾有宋公学生替师受杖,我今亦请命之!
我老师已近天命,又身染风寒,五十杖下去定胫腿伤残,往后就算吃药亦好转极慢!人老伤难好,又值寒冬,一个不小心撑不过去一命呜呼大有可能!请公公深思!请公公深思!”
唔呼!
这出口不逊的温亭润!
温东岳简直要被他气笑!
那话不用深究都知是大逆不道,再细品简直不能入耳!
“臭小子你老师还活得好好的,你平白咒我,欺师犯上,安得什么心!?”
那温亭润根本不听温东岳训话,只管抓着刘居胳膊哀求。
刘居本就犹豫,听温亭润那话更被吓得纠结万分。
温亭润瞧着,声音颤抖,做可怜模样继续哀求:“况擅动私刑本就名言不顺,又施加战功亲王,万一我老师真遇不测,摄政王定全力追查,公公首当其冲不得善——”
刘居立如针扎,大声吼道:“你说什么!!?
“张林!张林!!把他带下去!”温东岳干脆一把拽住温亭润后领,要将他拖给张林。
温亭润见状,更抓紧刘居胳膊,速言道:“公公,公公,学生话虽难听,却也真是为公公想过。我同老师师生一体,我拜于老师门下亦为老师脸面,杖我无异于杖老师——”
“张林快点!!!”温东岳急得同张林一起拖他。
温亭润被扯得难受,他快没力气了却仍死抓刘居。刘居也被扯得晃来晃去,一番混乱,始终决不出个结果。
“烦请公公细想,公公之主怒何如?摄政王,陛下怒何如!?”
一言惊得刘居怒骇:“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净!!!”温东岳大斥打断,抬手扇了温亭润一耳光。
因为着急,温东岳没收住力气,扇得温亭润头晕。
他万没想到,一个他认为是不善言的人,一旦发威竟这样不顾后果,口不择言。
怪不得平日里爱沉默,怕是真一张嘴,就不知轻重,胡说乱讲。
“咱家之主只陛下一人,要不是看在你是王爷新徒,你再出口不状,小心咱家掌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