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确实还是处子,不过还没能说与傅之衡听,就迎来了一阵风声里的细鞭。
疼,尽管没有真疼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但秦筝向来娇惯自己,这点疼在他看来,那就是疼死了。然而信息素叫他发情,随着鲜红鞭痕布满他雪白的脊背,他后穴里的水也泛滥成潮,黏腻地淌过腿间,及至踝骨。
这似乎教身后的Alpha格外轻贱,男人的掌心粗糙地抚弄Omega颤抖的伤痕,那双始终含笑的眼里现出高高在上的嘲弄,令人想死。
秦筝开始流泪。
他流泪从来没有声音,因不想被他妈察觉然后狠狠讥讽一番,只猫一样的眼睛睁得大大,任泪水从眼眶里滚滚落下。
傅之衡凑近了些,他挑起他的脸,似赏弄风情,又似一点温情。
男人像是要说些什么,然而某段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那铃声让傅之衡立刻接起,嗓音完全柔和下来,一边温柔应着那边的话语,一边利落地穿起外套走出门去。
他丢下秦筝一个人在房间里。
受伤的发情的Omega。
等到彻底失望后,秦筝终于挣扎着爬去浴室,他锁上门,开了换气系统,很快在水中冷静下来。这对一般的Omega来说或许不可思议,但他是秦筝,生来就是要争,情欲只是可践踏之物,本能亦不过如此。
对他人狠尚且不够,对自己更狠,方有资格出人头地。
他在湿淋淋的雾里,漠然看自己流完泪的眉眼,犹然庆幸这皮囊漂亮。
穿上发皱的衣服,避开人偷偷出门,才听见金灵和几个女生说话,放肆笑他格格不入,一身廉价衣服,狗都不兴穿。然而细想他们做派,秦筝发觉,这倒是实话实说。
他独自一人打车回到学校,难得一阵意冷心灰,不想动弹。林文泽发来消息问他怎么一个人走了,他一点也没心情回。
人生没意思透了。
他抽到的牌从来都算不上好,好歹没有烂到家,他一直很努力在打,可惜还是打得极为勉强。
秦筝渐渐睡了过去,就像以前饿久了,不如睡一觉减少能量消耗。心痛了也同样,只要睡着了就算不恢复一些,也不会再多失去。
黄昏时,他被终端震动吵醒,拿过来看有些失神。
户头到账二十万,像是在做梦,他反复确认几遍,莫名其妙,直到运营网络短信发来一条,加我。
他加上即时通讯联络人,秦筝不再有疑问,是傅之衡。加完以后,对方也没有解释,没有联络,那条短信就只是单纯的命令而已。
片刻后秦筝古怪地笑了笑,又跳去看账户余额。他想起某部巴西剧里有人这样说过,他从来就不上妓女,但所有上过他床的人,最后都成了妓女。
傅之衡还颇有这风范。
而这只是开端,秦筝陆续收到上门快递,名牌衣服包包饰品,不一而足。此前林文泽多少也送过他一些礼物,但在成堆快递面前,实在微不足道起来。